光是在脑海中想到那个背着包,决绝扔下自己离开的身影,闻斯年就克制不住,手里的手机“咚”一声砸到地上,闪着定位红点的屏幕变得四分五裂。

他眯着眼仰起头,深深嗅了口房内纠缠的气息,让空气中残留的叙言的味道在肺腑间彻底过一遍。

再睁开眼时,里面充斥着与压抑冷静交织的疯狂。

想分手,要么他死,要么下辈子。

以为没有定位自己就找不到他了是么。

叙言身上现在肯定还都是他留下的痕迹,那是他给叙言打下的烙印。

是他的,整个人都只能是他的。

闻斯年滑开叙言手机,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,果然得知叙言已经给外婆办了出院手续,临近过年,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回雾镇老家。

又用叙言微信给赵青寂发了条消息,赵青寂是叙言班长,手里有所有人的家庭住址和个人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