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停下了话头,几乎是满怀恶意地看着他,随即似乎是想起姜槐手里的东西,又收敛了一点,“他勾引自己班上的老师,把爷爷活活气死了。”
男人说着还忍不住耸耸肩,不在意道:“我们那时候镇上的人都知道他,家长还跑到学校抗议,都怕自己的小孩和他呆在一个学校会学坏。”
姜槐雕塑般的面孔没有丝毫反应,桌下的手指却不自觉紧握成拳,用尽全力才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态。
于是从前的一切端倪都有了解释,为什么打电话过去那边会说家里没有方?k这个人、为什么镇上面馆的老板打量他们的眼神这么奇怪、为什么方?k会对小区住户的恶意反应这么大……
他只是想一想方?k从前经历过的事都觉得浑身发冷,而方?k置身其中又会是什么感受?
几乎不用细想都知道方?k那时候会经历什么,铺天盖地的恶意和鄙夷,团结一致的欺凌和排挤,一大片自诩正义的面孔,集结着进行毫不人道的讨伐。
“不过嘛,你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小兔子,那人凶起来比谁都狠呢。”
男人忽然冷笑了一下,伸手指了一下自己额角那一道疤,“看见这道疤了没,就他妈是被他用酒瓶子砸的,妈的,几个人都干不过他。”
姜槐忽然抬眸看了对面一眼,打断道:“你现在还缺多少钱?”
男人愣了一下,似乎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,忍不住缓慢的咽了一下口水,试探道:“一百万吧。”
话音刚落,他又摇摇头反悔道:“不对不对,我细想似乎不止一百万,这利滚利的,没有两百万摆不平。”
姜槐闻言拿出一张支票,利索地写了一个数目,随后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这个数字签下来,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。
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动作,视野范围内,姜槐缓缓地将那张支票推了过来,他也随即看清了那上面的数额。
五百万!
他连手都在抖,颤颤巍巍地伸到桌上按住了那张支票。
姜槐的一只手还按在支票的另一端,问他,“五百万够了吗?”
“够了够了。”他忙不迭地点头,如果场合允许,甚至让他下跪给姜槐磕个头也是不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