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的热气争先恐后地往外冒,方?k有几分不适应地眯了眯眼,鼻尖熏出一点薄汗,终于迟钝地生出了几分心虚,讷讷道:“……没干嘛。”
“没干嘛是干嘛?”
姜槐眼神凶下来,“大半夜还蹦蹦跳跳地到处瞎跑,你这腿不想好了是吧?”
方?k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腿伤了的坏处,在姜槐眼皮子底下撤退太显眼,但嘴上仍是小声道:“医生也说了要多走动,不能老躺着。”
姜槐冷笑道:“医生说的走动是让你大半夜不睡觉,在屋子里来回做往复运动?”
“……”
于是又灰溜溜地被拎回了房里,方?k乖乖躺在床上,眼睛在壁灯的光晕下像两颗玻璃珠一样亮晶晶的,两颊醉酒似地泛着红。
姜槐半蹲在床边看了他一会,忍不住撑着额头失声笑了笑,低声问:“今晚这么高兴?”
方?k双眸晶亮,闻言点了点头。
姜槐挑眉,“就那么喜欢那堆破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