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渊白向后退,远远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,点了点触手。

毕竟巨蛛其实没有头来着。

她之前就在思考纯白的蛛丝衣服会不会太单调,要不要在胸口锈个透明的蜘蛛符号上去,作为商标。现在看来,她的“绣工”还算合格嘛。

这张蛛网上并没有绣什么,只是通过镂空和灼烧的方式织出了一个正对荆仓,巨大的字:

“滚。”

百公里外,来自京城的小队没有碰上白蚁,但又捡到了几十个仓促逃命的人。

其他人被他们送到沿途的小基地,但陆鸣决定继续跟着他们去淮城。

因为,她刚从林芜这儿得到让她心痛的消息:渊白被那只天灾羽鲸吃了,现在或许占据了羽鲸的思维意识,但还有些懵懂。

末日带来了距离和信息上的割断,一次分别可能就是永远不再见面,虽然在和渊白分开时就有了心理准备,但当得知这么人生这么戏剧化时,陆鸣还是哭了一场。

或许不是为了渊白,而是想到她自己,和她至今还未相见不知在何方的家人与朋友。

京城把那只“异种”解剖了,这其实不是他们解剖的第一只,但结果不太好

“那只异种也是虫类进化,而很多有异能的虫类都在让自己失去异能波动,”林芜沉着脸,“研究所认为,异能波动其实代表着异能者还未能彻底掌握自己的异能,所以会向外逸散出波动被感知,而虫子们快人一步。”

可能是天赋也可能是共同的天性,虫子们才能完美地掌控异能波动,成为真正的隐蔽的杀手。

否则,荆仓怎么会那么快被白蚁摧毁。

而动物都已经出现更多的五阶了,人类的上限还是二阶,林芜怀疑就是因为他们没能彻底掌握自己的能力,无法继续提升是因为身体在无意识地报警。

可恶

京城小队不准备改变自己的路线,他们还是为羽鲸而来的,带着陆鸣的话,说不定“渊白”回想起来的东西会更多,蜃影在此刻又一次亮了起来。

林芜立刻抬头,却发现羽鲸似乎不在那棵标志性的榕树上,而是在暮色下飞行,一路飞到了淮江之上。

但是

等等?

羽鲸没有去取水,而是微微抬升,来到一张巨大的蛛网前?

它靠近了一点儿,又向后退开,于是蛛网的全部彻底展现在了蜃影之中。

林芜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个巨大的“滚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