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上喷出来的血,足溅开了一两丈。
那脑袋在地下滚了几滚,一双眼睛还是大睁着的,停下来时正好面向了傅真所在的方向。
傅真手一抬,在百姓们纷纷丢鸡蛋烂菜叶的时候,她将手上一直在摩挲着的两颗棋子,信手投了过去,堪堪好击中了那两只大睁的狗眼如此,他终于瞑目了。
这次一共处决了几十个人,包括连旸连冗,还有跟随在连旸身边的那些将领护卫,菜市口外头污血遍地,足足清理了两三日。
荣王父子在关键时刻悔悟,交代了不少有用的信息,指控了废太子和徐胤,最终逃过了一死。整个荣王府全都被贬为庶民,荣王父子,包括王府的几个庶子,全部被发配西北,只有妇孺被允许留在京城。
就在徐胤他们被斩的第二日,傅真在万宾楼里吃着燕窝,杨彤突然拿着个油纸包走进来:
“有人送了这个给少夫人,也不知道是什么。”
油纸包是很粗糙的纸张,是街边随处可见的。
傅真伸手要来打开,杨彤连忙拦住她的手:“待属下来,当心其中有诈!”
纸包被他小心翼翼的打开,结果里头却只是用帕子包着一把匕首。
傅真刚一看到这把匕首,顿时倒吸了一口气:“是什么人来过?送东西的人呢?在哪里?”
杨彤诧异地指着外头:“是个小乞儿,已经走了。”
傅真二话不说跨了门,追到门外一看,果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。
她低头再一看手上的刀子,再看看街道两边,然后就看到斜对面的茶棚底下站着个人,也正在远远的看着这边。
傅真只是顿了一顿,随即就走了过去。
面前人布衣荆钗,洗去铅华,淡淡冲她扬唇笑了笑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