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4章(2 / 2)

勾勒出两道弧线,高挺的鼻梁在脸庞上盖下一片阴影。

在西北历练出来的高大身躯此刻铺陈在花梨木雕刻的精巧锦榻上,更显得挺拔颀长。

如此这般的男子,如若还将他与多年前那个别扭的小男娃相提并论,属实是不应该了。

傅真再次环顾着这陌生的屋里,为这几个月里对他的疏忽而有些惭愧。

仅就那个约定而言,在帮她复仇的事上裴瞻掏心掏肺,可她自己却着实未曾想过如何反馈予他。

当她口口声声说复仇不是他的全部时,这些日子对裴瞻的疏忽,倒反而打了她的脸。

如果她不是满心满眼的复仇,对裴瞻起码也该有些不同,哪怕依然当他是侄儿辈,傅真也未曾像对待梁郅和程持礼那般不见外。

裴瞻心有怨怼,倒也合乎情理。

傅真再度深深地看向手上的舆图,又把目光转到他的脸上。

七月底的天还不算太凉,门窗全锁的大白日,屋里密不透风,他的额头与鼻尖都已经有了薄汗。

傅真掏出帕子轻轻帮他拭了拭,还没来得及收回来,裴瞻就睁开了双眼。

傅真的手停在半空,暗地里有被抓包的心虚,面上却不动神色。她把帕子塞回去,说道:“看来你昨晚没睡?”

裴瞻像是没听到这话似的,目光定定的看着她。

傅真扯了扯嘴角,又道:“你接着睡,我去那边翻会儿书。太阳下山前,他们总归会把我们放出去的。”

她果然拿着舆图走向了屏风后的书案。

裴瞻把脸转过来,看着屋顶。

一会儿他又转头,看着已经在凳子上落座的她。

随后他目光往下,对准了余光里脚踏下的一封信。

他坐起来,弯腰要把信捡在手上。看了一眼封皮后说道:“泰山馆的李仪?”

傅真闻言抬头,顿时哦了一声,又走了回来:“李老爷子前几个月出京城料理他的铺子,快回来了,却不知为何特意送封信过来,说是一到京城就要来找我。”

裴瞻望着她:“料理什么铺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