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他也未必放不下心。所以又怎么会不未雨绸缪?
“一旦他们抓到点把柄,自然不会放手。而荣王手上好像刚好有点什么比如说这把匕首,还有那把扇子,他裴瞻又怎么会舍得不将它刨根问底?”
太子听到这里,脸上已经阴沉如水。片刻之后眯起双眼,望着窗外缓慢地说道:
“你当了荣王的女婿六年,对荣王这些事情又知道多少?”
徐胤拢手站在原处平视着他的背影,一动也未动:“不瞒殿下,该知道的,臣都已经知道了。”
太子倏地转身,双目炯炯如电:“你的意思是,包括这把扇子背后的事情?”
徐胤不慌不忙地点头:“这把扇子臣知道还不久,但扇子背后牵系的事情,臣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知道了。
“我不知道荣王世子有没有曾对殿下禀奏过,匕首丢失的那天夜里,章士诚就曾经带人来问询过我是否见过这把匕首。”
太子眼里已经有了灼人的毒光,他走到徐胤面前,突然伸手扼住了徐胤脖子:“那你可知道,这样一来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?”
“臣自然知道。”徐胤仍然纹丝未动,“不过臣从一开始就只想做殿下的臣子,多年以来用心履职,就是为了争取替殿下您分忧解劳。
“可惜一直不得机会。也一直不曾得以向殿下表明忠心。今日向殿下坦诚这些,正是因为臣想得到殿下的信任。”
“可孤绝对不会留下隐患在身边!”太子从齿缝里吐出来的声音又冷又低沉,“就凭你杀死了荣王妃,孤把你刺死在这大殿里,也是顺理成章!”
他说着让人发寒的话,右手也的确用着力。
从小习武的储君,力量不是徐应这等以读书为主业的文官所能比的。
徐胤极力地稳住气息:“殿下为什么不问问臣,何以有这么大的胆子,前来送死?”
太子没有说话,但也没有放手的意思!
徐胤继续道:“就在半个时辰前,裴瞻和梁郴他们去干清宫面圣了!如果寒月匕和扇子如我所说都在裴瞻手上,那对殿下来说,此刻干清宫内的一切,对殿下来说难道不是更重要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