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动作把他的咳嗽又招了出来。
裴瞻赶紧上前替他抚胸:“皇上息怒,龙体要紧。”
皇帝待这口气抚下去之后,才抬头问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背地里干下的?”
“臣不敢!”
皇帝哼道:“你不敢?你连一个大月国都给灭了,区区一个永平的城府,能有多深?你竟然说你不敢?”
裴瞻凝色:“皇上明鉴,臣是真不知道。臣就是觉得那娄照太不把臣放在眼里了,他竟然把阴谋诡计使到了臣的岳母头上,这口气臣可咽不下去。
“想来想去,就仗着皇上您平日疼我,进宫来求您帮忙讨个公道了。臣真的不是来告永平郡主的状的,臣完全没有想到元凶竟然是她!”
皇帝接了太监递来的汤药喝了两口。然后道:“永平是怎么跟娄道夸下这海口的?娄照又是如何相信她能办到的?”
裴瞻道:“皇上,这无凭无据的,臣真的不知……”
皇帝瞅了他一眼,把药碗放下来:“来人,传旨下去,将永平郡主降为县主!另禁足三月!娄照该如何处罚,交由三司处理便是。”
说完他看向裴瞻:“朕如此决断,你觉得如何?”
裴瞻看了他片刻,慢慢把脸垂下去:“皇上英明。”
皇帝轻哂了下,重新把药端起来:“没有意见,那就下去吧。”
裴瞻称是,退出了门坎。
踏上庑廊之后,他脚步却越走越慢,后槽牙也越咬越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