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沈医生。”池砚伸手,牵住沈清寻的手,他说:“我们回家。”

沈清寻走到门口顿了脚步,转过身朝坐在一片狼藉中的池毅生和倒地哀嚎的池墨说了句:“打扰了。”

池砚小臂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,他换了那只干净的手拉着沈清寻,踩下楼梯,迎来的是宾客诧异的眼神。

“抱歉,借过。”池砚牵着沈清寻的手,将人带出了池家。

沈清寻拿了车钥匙,带着人往车上走:“走吧,今天先开你的回去。”

池砚上了车就开始哼唧,沈清寻连正经心疼他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吵的头痛。

“沈医生,我头痛,他们是不是把我打傻了啊,真傻了怎么办啊,你还要我么?”

“沈医生我肩膀好痛啊,他们刚才用那么粗的棍子打我呢,真的痛死啦。”

“沈医生,你看看我的唇角是不是破了?要是沈医生肯给一个亲亲的话那肯定就不会那么痛啦。”

“沈医生,我真的好疼啊。”

沈清寻猝不及防的打了方向盘,将车停在路边,沈清寻尽量温柔的扳过池砚的脑袋,在他唇边落了吻。

唇舌游走,齿关失防,腥甜的味道充斥在两人呼吸中。

一吻罢,池砚神情稍显落寞,不等沈清寻开口问他怎么了,他自己说:“沈医生,从今天开始,我就真的没有家了。”

其实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矫情,自从母亲死后那个家对池砚来说就不存在了,池砚对于亲情,对于家始终留有幻想抱有期待,可池毅生以及池墨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幻想覆灭他的期待,握着断绝亲子关系同意书,池砚忽然感觉自己真是差劲的要命,母亲毫不留恋的撒手人寰,父亲、哥哥将他视为死敌,纵然池砚已经习惯,可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
沈清寻倾身抱住池砚,像安慰小孩一样,他收紧胳膊,掌心在池砚的脊背上来回摩挲,他说:“不怕,你有沈医生,你有家的,你和沈医生有家。”

池砚心里猝然升起一丝光亮,降了一场甘霖,开了一朵永远向阳的花。

“沈医生。”池砚抱着沈清寻,撒娇似的捏着嗓子说:“你今晚好帅哦。”

沈清寻难得得意,他说:“总不能给我男朋友丢人。”

池砚是个贪婪的人,抱住沈清寻就不想撒手,但两人总不好睡在马路边。

沈清寻好不容易才松开手,坐直身子,他看向池砚,薄唇轻启他说:“二百。”

池砚:“???”

四季酒店那一千块钱就像在昨天,怎么那会给钱,现在就要钱了!

“沈医生不是吧,你主动抱得我你还得要钱啊。”池砚瘪嘴,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
沈清寻伸手戳池砚的额头:“想什么呢你!刚才违章停车,罚款二百!”

池砚着采访反应过来,笑嘻嘻的凑近说:“我还以为我们沈医生是向我要今天的出场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