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半的手被生生推开了。
“陈老师,你没事吧?”薄林有些愕然,身上那人自从刚才起便一直一声不吭,到现在也仍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。
“你先起来,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。”薄林大半个身子被陈树压在了门上,起身十分困难,于是便放柔了语调。
“别说话。”近在咫尺的声音发着抖,像是蕴藏着十分剧烈的情绪,闷热的夏日里,那人浸满了汗的掌心阖上了他的眼睛。
“别看我。”
世界很静,静得只能听见陈树一个人近乎到疯狂的心跳声。
像是过了很久,又像只过了一瞬间。薄林感觉自己的嘴唇被生涩地含住了。
陈树的舌头毫无技巧可言,既不会挑/逗又不会取悦,只是不管不顾地往里钻。凶狠地缠着薄林的舌,像失了理智似的,要把他的整个人、整个灵魂都送至薄林的口中才罢休。
方才磕碰时两人的嘴唇便裂开了,再加上陈树现下这种不要命的亲法,鲜血便从那伤口迸发了出来。两个人的口腔内全充斥着铁锈味,像某种兽类的原始暴力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