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如此，听来却很是辛酸。

耳边，他听到机场有和母亲一起玩耍的小姑娘。小姑娘看上去异常灵动，东跑西窜，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打电话的约翰，他反应过来，将她扶了起来。

她的母亲赶紧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将您的行李撞到了。”用的是纯正的外语腔调，教养和样貌都很好。

约翰教授点头表示没事，目送他们离开后，心情越发伤感，他没能让那两个孩子有很富裕快乐的童年，现在又亲手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
一路去到了警局，他带上了楚瑶生前写过的笔记。

“好的，笔迹鉴定时间不长，您等两天就好。”警察承诺道，眼神深处有种怜悯。

他可能误会了，以为约翰是楚瑶的父亲。

约翰没有解释，默然承受了这一切。

秦宇衡很快也过来了，身边站着陈筱。

“您回来了，时间正好，”陈筱缓缓道。

“累了吧，先带你去放行李，然后一起用餐。”秦宇衡帮他拿起行李，让司机开车。

不一会就到了指定的五星级宾馆，是个套间，秦宇衡打算就在这里说事情。

本来是要好好商量，不知不觉时间飞快，还没说多少事情，天色已晚。

结束前，约翰说道：“我还想见见方楚仟，跟他好好说两句话。”

陈筱阻止道：“这样很危险，那个人就是疯子。”

约翰老成点头，笑得很慈祥：“孩子，我比你更了解他。哎，如果那两个孩子有你一半聪明，就不会这么糊里糊涂送了命。”

秦宇衡和陈筱对视，最终决定满足老人家的心愿。

一切计划，也从这一刻拉开序幕。

不到两天，方楚仟也听说约翰回国，自然也是迫不及待要见他，便主动派人给他带话。

两个人约在了千盛集团楼下。

“老东西，你又回来干什么？想报复我？”方楚仟斜起嘴角，大半个月的得意让他更加无法无天，性子里的暴戾展露无遗。

约翰教授摇头：“我要报复你，不会用口舌，而是用我的专业，悄无声息的给你下毒。”

方楚仟被他的眼神吓到了，明明那么平静，里面却像是涌动着惊天骇浪。

“可是我不会这样做，因为太便宜你了。”约翰教授脸上额褶皱叠成了山丘，声音也有些苍老。

“我这次回来带了笔记，你还不知道楚瑶生前留下了遗书吧？鉴定后，就能证明一切。”

方楚仟眸子紧密，从短短的一句话里读出了巨大的信息量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，楚瑶难道生前留下了害我的遗书？这绝对不可能。”

约翰笑了起来，声音干瘪，更显得笑声空旷，“她跳楼之前我找过她，告诉她你从一开始就利用她，还害死了她的妹妹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，她的妹妹远比你重要，所以她才承受不来这一切的谎言，抱着对你的恨离开世界。”

“你！你胡说！”方楚仟面容狰狞起来，好像一秒钟就要伸出爪子将约翰扑倒在地，然后生吞活剥了。

“笔记呢？你是不是带在身上了？”

看到约翰不回话，他了然的笑了起来，默默松了一口气，感觉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：“把笔记交出来，忘记这件事，想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
“说吧，你的条件是什么？”

约翰教授“哼”了一声，“你整个人都令我作呕。”

他真是了解方楚仟，就知道他不会有一点愧疚，只会在意自己的得失，想到这里，他提高了自己的声音，后退两步道：“笔记就在我身上，除非你杀了我，不然我这会儿就把它交出去。”

说着，约翰老教授就拿出一沓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