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(1 / 2)

“啪!”

不知是哪一根树枝,不堪重负,被雪给压断了,掉落在地,发出一声巨响,把休息的人惊到,人们或许又会恍然发现:

雪下起来是如此的绵续,绵续后的雪又可以如此的重!

云气静静看着好一会,看雪的轻盈,雪的厚重,雪的剔透,雪的寒光,雪溶于水,雪压断树枝,雪让群山白头,雪让林莽俯首。

其间自有意在,自有势在。

他来到河岸一无人处,拔出了「秋水」。

他就这么舞动起来,在月光白雪中舞动起来。

他的剑舞动,反射银光片片,银光与雪月交融,似是雪花,又似是月华。

他的剑舞动,纷飞成一片,就像这雪,充斥在天地之间,可你若是想去看清其中的一片,又是那样艰难,就像剑,只见剑刃成团,又不见具体落在何处。

他的剑舞动,剑尖化作寒芒,寒芒星星点点,像是雪从空中落下,人站在旷野里,又能避到何处呢?

这就是剑势。

这场雪让苗疆诸宗生烦,可对云气来说却是恰到好处。

前些天,云气通过符箭换了一本《水意四象解剑经》,这本剑经价值不算多高,却可以作为云气修行剑势的入门,而且这本剑经的剑招稀松,但剑势立意却尚可。

练剑,只要能明势,剑招自然随心所欲。

这本剑经把水意分为四势,为大雪,为急雨,为涌江,为巨浪。

大雪取举重若轻、铺天盖地之势;

急雨取连绵不绝、无孔不入之势;

涌江取一泻千里、威不可挡之势;

巨浪取水波翻涌、成云遮天之势。

而云气用来与大雪之势相配的步法则是来自青龙洞的《天权机变折身步法》。

天权星,位在北斗勺、柄分界之位,掌平衡之势,善进退之变。

《晋·天文志》中说,北斗七星在太微北,枢为天,璇为地,玑为人,权为时,衡为音,开阳为律,摇光为星。

权为时,时为机变。

少年道士脚步应北斗曲直之变,手上长剑成大雪纷飞之势,「秋水」欢喜的铮铮作龙吟!

不过大雪终究人为,又岂能忤逆天时?

斗转星移不为人变,当北斗之柄摇光星指向寅位时,春天便来了,大雪消融,化作涓涓细流汇入河中。

一候东风解冻,二候蜇虫始振,三候鱼陟负冰。

而当北斗之柄再指向壬位时,雨水便来了。

东风解冻,天一生水,均化为雨矣。

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!

春雨连绵不绝,潇潇洒洒,还是在这七里河的岸边,在这重重的雨势中,少年道士还在舞动着长剑。

这次他的剑,却不似冬雪那般轻盈,是如此的急促,长剑在一瞬间不知刺出多少次,又变化多少次,这种凌厉和变化又是如此的绵延不绝,若不是亲眼看见,谁又会相信光是出剑和收剑就能如此有美感呢?

“其实我之前不怎么相信天才这种事的。”

在河岸不远处的一个草庐里,有几个带伤的人躺在椅上,正闲聊说着话,但眼睛都不约而同看着雨中练剑的道士。

其中有一个红发独臂的人,正是谦慎斋开业那天用剑经和云气换符箭的那个人,那时手还好好的,不知是哪天从前线回来就没了一只手,他低声说,

“就像是洪仙师家的道子,咱们红木岭唯一的道子!也才十多岁,都要二境了,但在前年的三十六寨赶秋大节上我是曾见过的,与人演法时呆板的不得了,就他那御宝的样,对面的人杀他十回都嫌少,可怜那人还要在洪仙师的眼皮底子下苦苦演戏,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