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出现,他拎着两壶酒过来,一壶递到了李善寿跟前,笑着说,
“善寿,你的斗剑台一出,我的城里的焰火都没人看了。”
李善寿受不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,打趣道:“那我带走斗剑台,去精卫城好了,你以为袁修永没邀我吗?”
钱博雅连忙陪笑,“那可不能走,来,饮酒,饮酒。”
李善寿笑呵呵接过酒壶品了一口,一脸陶醉,“五城里我是最喜欢你孔雀城的酒,还有金雕城的酒,一个柔,一个烈,呵呵,都好,都好。”
钱博雅自得一笑,随后指向映月镜,说道,“如今体剑术确实越来越没落了,人是一年比一年少。”
李善寿摇了摇头,“精气神三位一体,体剑在精,法剑在气,飞剑在神,本就不应该分的这么清楚,我是向来不同意的。只不过大势如此,我也无能为力,就是在剑宗内部也已经分成这样几派了。
“我听说现在修体剑的衡山,修法剑的庐山,还有修飞剑的剑阁,这三家剑宗里领头的大宗,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重了,经常相约斗剑,他们比起来可真是不留情,常有死伤,本不应该这样的。”
不过即便是一代剑仙,也无法抗衡大势,现在三术同修的人实在太少了,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气,分开斗剑,不然怕是人都凑不齐。
而他也绝对不会让分修三术的人去斗剑,不然无论修行哪一术的赢了,从他这传出去都不好。
钱博雅指着那个走在最前头的说,“那个后生不错,看着年纪不大,出手时机却都恰到好处。”
李善寿点了点头,却打趣他说,“怎么,你也想来个台下捉婿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。
李善寿说这话是因为上次斗剑会,当时是在东北的海青城,就让萧家的一位族老看上了斗剑台上表现亮眼的一个年轻人,竟然在其下台后就招为女婿了。
钱博雅摇了摇头,到了他们这个境界,如果在年轻时没有诞下子女,现在生儿育女更是奢望。
五大城都是这样的,能成为家主的人都是年轻时一心修炼的人,根本不会自破元阳,等修为高深后,自然也就难以孕育儿女了,所以五大城的城主从来都不是子承父业,每一任新城主都是老城主从族里旁支中提拔上来的,唯一的要求就是姓氏。
或许这也是五大城一直能传续下来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