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湟不为所动,半晌,嘴唇翕动,问:“曲名为何?”

“曲名相思。”余谦回答。

夙湟蹙眉,问:“六界三大名曲之一的相思曲?”

余谦抚了抚那页纸张,叹息一声,道:“正是。三大名曲中,相思素来最神秘,除了当年将之评选出来的前辈,无人见识过它的真面目,若不是此番机缘巧合,我也无法一睹它的风采。只是,它落在我手中,算是暴殄天物了。”

夙湟到了嘴里的拒绝话语有些迟疑地顿住了。

她这个人,其他爱好没有,唯有收集曲谱,聊以解闲,相思曲的大名,她早有耳闻,但一直只闻其名,未见其真容。

余谦这个礼,不得不说,送到了她的心坎上。

夙湟并不是那种拘泥小节的人,她伸手接过那页泛黄的曲谱,抬眸,道:“多谢,我不白拿人东西,你想要什么回礼,同我说,或叫人来幽冥泽取,亦可。”

余谦是个聪明人,他深知在夙湟这样的女子跟前,趁热打铁这个词就是笑话,起先接触,保持距离才不令人反感。

接了曲谱,之后的路,便显得水到渠成了。

余谦冲她抱了抱拳,摇着玉扇走了。

余瑶和汾坷一前一后来到夙湟身边。

夙湟将方才余谦给的曲谱收进了空间戒,神情认真严肃,显然很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