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“企鹅”。他比少年时更高了,也更沉稳了,在人群中也是显眼的。其实一直都在安静地成长着,像秀竹一样节节拔高呢,他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,总觉得自己变得黯淡了。
杭休鹤也看到了他,但是碍于他身边还有很多人,踌躇着没有过来。梁璥和同行的人说了声,朝他走过去。
扫了一眼,嗯,都是中年男人,杭休鹤一颗心放回肚子里,梁璥凑过去,顺着他的目光看,离他很近,“看出来了吗?哪个像你老公的出轨对象?”
杭休鹤用胳膊肘撞他,把手里的保温杯塞给他,自己向前走了。梁璥跟上去,“有你这么接机的么?自己走。”
“谁说我来接机的。”杭休鹤和他吵嘴,“我就是来看看飞机。”
“杭总打算收购飞机了?”对面迎来一群人,梁璥拎着他的衣领以防他和人撞上,“相中哪一架了?”
“梁璥你能不能别说话了!”
两个人坐上公交车,杭休鹤一直扭着脸看窗户外面,梁璥拽他胳膊,他和梁璥别着劲儿,就是不回头。
“落枕了?”梁璥上手捏他的肩,“帮你按按。”手朝着人家的痒痒肉去,杭休鹤终于绷不住,缩着脖子躲他的手,“你别动!别动......”
见他可算有点笑模样了,梁璥松了手,拧开保温杯,“这是什么?茶?”
“银耳红枣。”杭休鹤纠正他。
梁璥尝了一口,“好喝。”他扭头看杭休鹤,“专门给我做的?”
“给小朵朵做的,你是蹭她的。”杭休鹤拍拍外套,若无其事地说。
“好吧。”梁璥枕在他肩上,闭上了眼睛。杭休鹤动了动肩赶他,见他一动不动,轻声问:“很累?”
“累。”梁璥闭着眼睛抓住他的手,分开他手指和自己十指相握,杭休鹤的外套又软又蓬,枕着很舒服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儿,眯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