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璥在外面等了一会儿,门口溢出的水汽始终是冰凉的,他进去看,杭休鹤站着不动,手指头被冻得通红,走神走到国外去了。
他看了眼花洒开关,向左拨了一下,“没开热水在这儿玩什么呢?”
“啊。”杭休鹤回神,笑了下,“我说咋这么冷呢,怎么也不暖和。”
他不自觉靠向梁璥,在真的要碰到梁璥的时候又不敢,和他留着空隙。
梁璥伸手去试温,另只手搂住他,“不是说了等水热了再脱衣服。”那道空隙被消弭,杭休鹤缓缓把头靠在他肩上,“忘了。”
“能记住点儿什么。”梁璥训他,收回手,“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杭休鹤一双眼睛始终望向他,站在花洒下,还直愣愣地回头看着他,想挽留他的心思昭然欲揭。
梁璥便抬手解开衬衫纽扣,见那人的眼睛嗖的亮了,往旁边站站,“水好热乎,一起一起。”
脱掉衣服,梁璥走到花洒下面,杭休鹤抓住他的胳膊,“今晚好冷啊。”他终究提到了今晚,却皱着眉毛问不相干的:“我烤红薯呢?”
“在厨房。”梁璥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帮他洗头,“凉了,热热再吃。”
“嗯。”杭休鹤舒缓了脸色,任他在自己头上揉搓。
“还是第一次一块儿洗澡呢。”他的手不老实地在梁璥腹部划动,“你总嫌我烦,不跟我一起洗。”
“两个人洗澡多暖和。”他眯起眼睛,掐梁璥的腰,“是不是?”
梁璥帮他洗好了头,一挑眉,“你怎么这么多话。”
杭休鹤哼了一声,别过脸,不吭声了。
头发很别扭,梁璥拉了他一把,“冷,在水底下待着。”然后自己去洗发胶,发胶杀眼,他闭着眼睛搓洗发水,突然感觉身下一暖,被含进了柔软温暖的口腔。
手顿了顿,复又继续,洗完头发才睁眼。杭休鹤跪在地上,手扶起沉重的阴茎,正小口小口嘬着。
梁璥调了下花洒的方向,热水打在杭休鹤的背上。
浴室里雾气氤氲,梁璥垂眼看他挺秀的鼻梁和被撑得很开的嘴巴。被热水浸得软红的嘴唇费力吸裹着狰狞的阴茎,泄出几声呻吟,还有黏糊的类似交媾的水声。
杭休鹤显然吞得很艰难,喉咙不断滚动,却还努力做着深喉,吞到最里面的时候抬起眼皮,用浸染着湿润水汽的眼睛去看梁璥。然后感觉到在自己抬眼的瞬间口中阴茎又涨大了一圈。
“唔......”杭休鹤为了完全含住甚至憋气了好久,最后吐出肉棒的时候银丝勾连着难舍难分,他抹着嘴埋怨,“怎么这么大?”
跪着膝盖疼,他干脆坐在地上,耍赖不愿意起来,伸手让梁璥拉他。
梁璥手伸过去拉他起来,他就立刻像考拉一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手揉着脸,“腮帮子疼。”
“嗯。”梁璥向前走两步把他顶在墙上,瓷砖凉得杭休鹤龇牙咧嘴。梁璥微微抬头亲他,和他吃了会儿舌头,问他:“还疼吗?”
杭休鹤眼神迷离,被亲得七荤八素,摇摇头,小鸡啄米一样在他嘴角一下下亲着,“好舒服。”又亲了他一会儿,梁璥把人放下去,知道杭休鹤肯定站不住事先揽紧他的腰。
热水打在两个人身上,令人感到温暖舒适。抵着的瓷砖也不再那么凉,梁璥向前压,杭休鹤踉跄了一下,被抱紧。
抬起他一条腿捞在臂弯里,勃起的阴茎怼在穴口,梁璥轻声问:“我能进去吗?”
杭休鹤仰着脖子喘息,闻言笑了,“你从来都没问过,今天怎么突然讲礼貌了?”
随即沉默,两人都心知肚明,今晚过后,他们终究是和以前不同。杭休鹤垂下头,靠上梁璥的肩,手臂紧紧环住他,“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