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不下,甩不脱,稀里糊涂当了婊子,来大城市挣快钱。

待到反应过来,已经泥足深陷,再说什么都晚了。

挺可怜。

不过,很多人都是这样,浑浑噩噩地过一生。

因此,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同情的地方。

可今晚和之前的许多个夜晚,并不一样。

项嘉屋子里还藏了个男人。

陌生的,高瘦的,游走于法律边缘,天不怕地不怕。

谁知道男人精虫上脑,会干些什么。

她僵着身体侧躺在床上,一动也不敢动,呼吸渐渐急促。

隔壁的男人是新客户,觉得二百块钱打一炮太亏,翻来覆去搞虞雅,就是不肯射。

说话也越来越露骨:“流这么多水,天生做鸡的贱命!要不我把门打开,让邻居们进来一起干你?”

虞雅 網 阯 : ?? ?? ?? . ?? ? ?? ?? . ?? y ?慌张地叫了声:“不,不要!”

墙这边,程晋山从沙发上腾地坐起。

黑夜里,一双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光。

项嘉的心里“咯噔”一声。

越怕什么,越来什么。

程晋山光着脚下地,一步步走进卧室,单膝跪在床沿。

他个头高,气质又桀骜不驯,自带无法掌控的攻击性。

项嘉拥着被子往后退,后背贴墙,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。

抓住新买的水果刀,她镇定地推开刀鞘。

说是削水果用的,可刀身很长,又开过刃,不输凶器。

他敢碰她一根汗毛,她就敢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,好好教他做人。

可程晋山的目标,并不是她。

他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侧身越过她,屈起手指在墙上重重敲了几下。

那边的动静立刻消失。

“他妈的有完没完?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?!”

他扯着嗓子吼了一声,紧跟一长串人身攻击:“就你那玩意儿,还没火腿肠粗,好意思问别人‘大不大爽不爽’,真以为自己多牛逼?怎么着,多收你五十块钱,是不是得把你夸上天?”

那男人欺软怕硬,竟然没敢回嘴。

程晋山撒完气,扭头回去睡觉。

留下项嘉愣愣地坐了半天。

男人低声嘟囔两句,潦草结束战斗。

嫖客们很少留下来过夜,几分钟后,隔壁房门“哐当”一声震响,终于消停。

右边住着个离异的汉子,是工地上干体力活的,平时少言寡语,看起来很凶。

他也忍无可忍,重重敲了敲墙壁,隔空警告虞雅收敛。

项嘉彻底没了困意。

她对着贴了张年画娃娃的墙壁,听见虞雅低低的哭泣声。

一夜没怎么睡,第二天顶着俩黑眼圈,倒省了眼影。

项嘉正准备做早饭,忽然听见敲门声。

程晋山上一秒还在睡,这一秒就惊醒,警惕地瞪着项嘉。

项嘉无辜地摇摇头,通过猫眼往外看

是慈眉善目的房东奶奶。

她对程晋山做了个口型。

他反应很快,抱着棉被跳进卧室,将被子连同自己一并塞进简易衣柜。

项嘉对老年人的态度亲切得多。

两个人在门口攀谈几句,房东奶奶送给她一方自己晾晒的腊肉,她回赠了袋薄皮核桃。

“小嘉还单着呢?”老人家略显冒犯地往屋里打量,看见自己的房子被维护得很好,项嘉看起来也像正经人,笑容更慈祥了些,“有男朋友没?喜欢什么样的?”

到了六七十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