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给她喝,不给她麻醉自己、逃避现实的机会。

他将橡木塞打开,整瓶捅到她下面。

项嘉冷得直哆嗦,五脏六腑被无形的钝刀子翻搅、戳刺,痛得浑身是汗。

她恨恨地瞪他,有一瞬萌生出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,下一刻又强行忍下。

三年之期将至。

还清这笔债,恢复自由身,她要和那个不配做母亲的女人断绝关系,远远地离开这里,忘记所有不堪过往。

如果幸运,一切还能重新开始。

她好想上大学。

好不容易熬到那一天,她罕见地主动去找秦颂章,小心翼翼提出请求,对他赐予的一切毫不留恋:“所有的衣服和首饰都放在原位,没有任何损坏,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。”

她期盼着好合好散,可男人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,把她当做闹脾气的小女孩。

他递给她一份合同,毫不避讳对她的喜欢:“你妈妈提出续约,价格翻了两倍,不过,我觉得你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