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就是不行!”项嘉“哇”地哭了出来,肩膀剧烈抽动,上气不接下气。

她当然知道自己吹毛求疵,无理取闹,状态像个疯子。

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。

事已至此,她干脆自暴自弃,破罐破摔:“你知道她的名字,她还要做菜给你吃!今天只是我偶然撞见,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碰过她,有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?”

“真他妈就双标呗?”程晋山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,绕着院子来回走了三四圈,还是忍不住把内心的老陈醋倒了出来。

“那你跟乔今呢?老子不说,不代表老子傻。你他妈不是最讨厌男的碰你吗?凭什么乔今特殊?你俩背着我偷偷摸摸逛商场,还钻更衣室,在里面都干嘛来着?”他说着说着,抬脚猛踹新买的小木桌,火气暴涨,“他亲你没有?摸你没有?给你舔过没有?你跟他亲亲热热,还把人领到家里,光明正大给我戴绿帽子,戴得挺开心啊?嗯?”

项嘉数次张口,想和他解释清楚。

她想告诉他,一切不是他以为的那样,她把乔今当女性朋友,俩人钻更衣室,也只是为了方便乔今试衣服。

可她忽然心灰意冷。

她本来就配不上他,本来就没信心好好活下去。

她不断消耗他的耐心,终于把一切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。

借这个契机逼他离开,从长远来看,说不定对他是件好事。

项嘉抿了抿唇,硬下心肠:“你算什么东西?凭什么管我?”

“对,对,我算什么东西?”程晋山越笑越冰冷,眼神里充满恼怒与失望,“我充其量就是一条舔狗,你他妈还不乐意让我舔!”

“乔今多好啊,多合你心意,你俩好好过日子去吧,老子不伺候了!”恶语伤人,他受够了她忽冷忽热的样子,再也不想管她,扭头就走。

網 ?????? : ?? ?? ?? . ?? ?? ?? ?? . ?? ?? ??项嘉听见摔门时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在院子里怔怔地站了好半天。

她强提着虚软无力的步伐,走进屋子里,趴在沙发上大哭一场。

天色再度暗下去。

她失去了她的太阳。

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,眼睛肿得像核桃,项嘉摸黑坐在客厅,发了会儿呆,想起“正事”。

她走到厨房,寻找刀具,可粗枝大叶的程晋山在这方面格外谨慎,所有利器用完就锁进柜子里,钥匙随身携带。

连把水果刀都找不到。

或者随便找条河跳进去好了。

也省得给房东添麻烦。

项嘉推开门,忽然发现院子里那盏小小的壁灯亮着。

灯下蹲了个黑乎乎的影子。

她转过头,和程晋山四目相对。

少年从地上捡起药盒,掰开一颗粉红色的药片,慢慢放进嘴里。

糖衣融化,弥漫独特芳香,辛凉气息滋润喉咙,带来苦涩又清甜的矛盾味道。

他将药片垫在舌下,开口叫她:“项嘉。”

项嘉不知道他在这里蹲了多久,垂着眼皮,好半天问道:“你怎么……又回来了?”

“怕你想不开。”程晋山将浸满药味的口水咽下去,那股凉意越发刺激,干哑的嗓子却好受不少,“怕我一赌气,以后再也见不到你。”

他说得平静,语气里却透出难言的卑微。

项嘉低头看着脚尖。

程晋山梗着脖子,保持着那一点儿摇摇欲坠的自尊心:“哎,我问你,你和乔今发展到哪一步了?”

哭肿的眼睛泛起火辣辣的痛楚,鼻子也酸得难受,项嘉咬咬嘴唇,终于诚实一回:“什么都没有,我们只是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