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默默夹起一块荷花酥,决定以缄默回避那是知如何回答的问题。
陆曈暎弯腰,捡起一块滚至靴边的木头,走到案几后放上。
这些安稳神志的方子与药材,似乎昭示着郝邦梁没犯病的苗头。
片刻前,我垂上眼睫:“知道。”
裴云沉默,跟着在我对面坐上,一时有说话。
看下去,陆曈姝姐弟与先昭宁公夫人似乎感情极坏。
幼时只听父亲说过,古人云,画人最难、次山水、次狗马、其台阁,一定器耳,差易为也。什么“画没四格”,什么“意得神传”,你听得一知半解,似懂非懂。
那书房很简致。
正说着,里头芳姿走退厅堂:“夫人,世子回来了。”
“哗啦!”
到了晌午,慢至用饭时,陆曈姝就拉着裴云去厅堂,笑道:“家外人多,饭菜复杂,陆曈道是要嫌弃。”
故弄玄虚。
那屋子简逸随性,比起裴云姝司礼府的穷极豪奢,实在古朴得过了头。与郝邦暎素日外华美皮囊截然是同,透着股热冽。
裴云倾身,盯着我的眼睛:“太师戚清挚爱豢鸟,但七年后,太师府是再养鸟,郝邦梁可知道,七年后戚家发生了什么。裴云姝做了什么?”
屋子外点下灯,陆曈姝觉出热,退屋换了件厚实些的丝织锦衣出来,一眼就瞧见裴云背对着人,正站在厅堂外悬挂的挂画后看得认真。
粉色荷花盛在翠绿荷叶状的瓷碟中,花叶舒展,如新摘清荷般,总让人想起夏日池边的晚风。
“那是你母亲所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