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孱弱,雌犬带走了别的幼犬,唯独留下了这只。
陆曈将这只幼犬带回了茅草屋。
幼犬通体乌色,皮毛顺滑,陆曈咬着笔杆想了许久,给它取名叫“乌云”。
“牛尾乌云泼浓墨,牛头风雨翩车轴……”
这诗过去父亲常叫他们写来练字,陆曈最喜欢最后两句,叫“慌忙冒雨急渡溪,雨势骤晴山又绿。”
她摸了摸乌云的头,悄声道:“遇上我是你幸运,也算是‘雨势骤晴’吧!”
乌云很快长大了。
小狗机警活泼,常伴她身侧,下山采摘药草的时候,会帮陆曈叼着采药的竹筐,白日里陆曈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乌云一起吃,到了夜里,陆曈坐在灯下翻看医书时,乌云就趴在她脚下守夜。
它是陆曈在山上唯一的伙伴,有时候陆曈看
到小狗在日光下撒欢的模样,恍惚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常武县,在临河的堤坝上追逐蝴蝶。
芸娘坐在树下的小桌前做药,一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她。
“你很喜欢这小狗啊。”
陆曈搂着乌云的脖子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