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曈坐过的那张椅子激动道:“不过哥,你居然让她坐你的椅子哎!你平日不是不让人动你的东西吗?”

裴云暎素有洁癖,最不喜旁人动他物事,那张椅子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敢坐,偏今日瞧见陆曈坐了,没猜错的话,陆曈还用了裴云暎的纸笔。

啧啧啧,对她可真够宽容的。

半晌无人回答。

段小宴转过脸,瞧见裴云暎坐在桌前,一手扶额,一副头痛模样。

少年好奇心顿起,凑上前去:“你们刚刚在说什么,陆大夫遗憾什么?”

; 裴云暎没有抬头,只伸手将他凑来的脑袋推到一边,冷冷道:“闭嘴。”

……

从殿帅府出来,陆曈没再去别的地方,径自回了医官院。

堂厅里,医正常进正嘱咐别的医官奉值的事,见陆曈回来,三两句打发了来人,走到陆曈面前询问:“陆医官这是给金侍郎看过诊了?”

陆曈点头。

他打量一下陆曈:“没出什么事吧?”

陆曈道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