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色,多了一点肃然。

想来平日里,他就是在这里处理公文。

默了默,陆曈才开口:“因为我答应替他保守秘密。”

“秘密?”裴云暎顺手提起桌上茶壶,斟了盏茶推至陆曈面前,又给自己倒了一盏,问:“什么秘密?”

他倒是问得自然,仿佛笃定了自己会说给他听一般。

陆曈默然。

年轻人端起茶盏,正微微吹散茶水面儿上的浮叶,似乎从初见他伊始,无论何种情景,哪怕是负伤有求于人,也一副永远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。

实在让人看得很不顺眼。

他见陆曈不作声,看了陆曈一眼,笑道:“不方便说?”

想了想,陆曈道:“没什么不方便的。”

指尖轻轻拂过桌上

那只猊狻镇纸,镇纸精致,温润黝黑,轻轻翻动下,泛着深邃亮光,像一团小小的凝固的乌云。

“一寸半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