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理,全由陆曈一人完成,可是真的?”

何秀吓了一跳,尚不清楚是何状况,连忙跪下来争辩:“大人,我所言千真万确,陆医士绝没有偷懒。相反,她见我受红芳絮花絮所扰,呼吸不顺,大半红芳絮的采摘都由她包揽,还有之后清理药材,也全是陆医士所为。”

她还以为朱茂是为陆曈偷懒一事叫她,因此立刻将功劳全往陆曈身上揽,谁知朱茂下一句差点让她魂飞魄散。

朱茂道:“如此说来,在红芳絮中动手脚的,也就是陆曈一人所为了?”

“动手脚?”

何秀未说完的话顷刻间堵在嗓子眼儿里,一刹茫然:“什么动手脚?”

无人回答她,朱茂转身,对着座中二人躬身低眉,语气是罕见的严肃:“院使大人,您都听见了,红芳絮采摘清理皆由这二人之手。”顿了一下,他才继续说道:“过去多年由何秀一人完成不曾出错,今年想着药房增添人手,所以下官特意多派一人前去药园帮忙,未料此女包藏祸心……皆由下官不察之过。”

一番话虽是请罪,却字字句句都是推诿,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将整件事中摘出去。

常常替上峰顶锅的石菖蒲便十分瞧不上眼他这幅做派。

再看那地上瑟瑟发抖的医工,不免就起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可怜。

朱茂还在说:“陆氏如今还在南药房,若院使大人想要治罪……”

“治罪?谁说要治罪了?”石菖蒲打断他的话。

朱茂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石菖蒲兜着袖子,故意慢吞吞地走到何秀身边,低头瞧着何秀,和颜悦色道:“你刚刚说,此番红芳絮清理整理,全由陆医士一人所为?”

何秀身子颤了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