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石,目光却似盯着猎物,侵略性很强。

陆瞳怔了一下。

此人虽面覆黑巾,形迹可疑,但身形举止不凡,并无半分逃犯畏缩狼狈之相,反而从容自在,风度过人。若非陆瞳被他一路要挟至此,单看外表,还以为这人是什么身份神秘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少侠。

着实出色。

不过蒙着面也不好说,说不定面巾底下是张麻子脸。陆瞳恶劣地想。

黑衣人自然不知陆瞳暗地腹诽,瞥了一眼陆瞳后就移开眼。

冲糊了脸的泥菩萨脚下,供桌空空如也,只摆了只生锈铜灯。油灯亮亮的,烛火在这风雪夜里成了唯一的暖色,一朵朵细小灯花从灯芯中爆开,在供桌上落成隐约的花色。

“灯花笑……”黑衣人微微扬眉,“看来你我运气不错。”

陆瞳不明白他的意思,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油灯四处爆开的灯花落在铺满灰尘的供桌上,划出丝

丝缕缕细微而纤巧的油迹。

像是瞧出了她的困惑,黑衣人歪了歪头:“你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