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,赵武写了信避着驿站众人送去给住在驿站的王府侍卫,现在都城陛下已经封笔,就算是有事也得年后处理,这不巧了魏夫人一行赶回都城刚好也年后了,消息这时候递回去刚刚好。

不过后续就不是林钰宁他们管的事情了,平安的身子已经大好了,赶去下个城镇找了大夫看了说可以骑马了,林钰宁年少底子好,伤口也并无大碍。当下众人就都上了马,五百人分作前前后后好几拨打散快马加鞭的往北境赶,已经错过过年了,可不能再错过上元节了。

都城的靖王眉头紧皱的看完暗卫送来的消息,等不及第二日,当天就递了牌子进了宫,皇帝刚封了御笔消停了两天,就听到宫人传话靖王求见。皇帝本来正在后妃宫里喝茶听曲,听到靖王有事求见,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御书房,心里还在想,这都要过年了,能有什么事?林钰安还在牢里关着呢,谁能惹得靖王这时候进宫。

进了御书房皇帝一脸孤疑的接过了靖王呈上来的信件,那是暗卫给靖王汇报林钰宁一行每日的行程的信件,写的很是详细,林钰宁凿了结冰的河面去钓鱼钓了几条都写的清清楚楚。

遇到魏夫人一行的事写的更清楚了,魏暮羽冲着侍卫的大喊和魏如雁给林钰宁递玉佩都写的明明白白,魏夫人的举动也都记录在上,后面还有侍卫们上山打探出来的消息以及当时县令的反应。

靖王看着皇帝的脸色开口说“本来不是什么大事,臣弟只是不放心那逆子,才要人跟着递消息回来求个安心,谁曾想竟遇到了魏国公府的家眷,臣弟久不在都城,也不知道遇到的是哪房夫人,只是臣弟的那些近卫只听令与臣弟一人,那逆子也指使不动他们,只能让王府的护卫护送国公府的女眷,臣弟已经写信去骂他们了“

皇帝摆摆手“无事,钰宁的安危最为要紧,越靠近都城越是安全,倒是钰宁那边得多多注意,你派了多少人跟着那孩子,后面的路可不好走啊,你说你也是的,孩子过年都在路上”皇帝说完对旁边的小太监说“去请太子。”靖王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“没多少,就当提前锻炼那小子了,反正回去之后他也要进军营上战场的。”

皇帝无奈也不再说他,转而与他说起山匪的事情,信里写的很清楚了,此地官匪似有联系,那些山匪怕是前脚关进去后脚就要放出来了,等过了这阵风头就会继续兴风作浪残害百姓。

皇帝与靖王商议年后剿匪的事,很快太子就来了,魏国公府是他的母家,以往因为林钰安两家不愉快,如今林钰宁救了魏国公府的女眷,皇帝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两家握手言和,主要是要消了太子的心结。

太子接过皇帝手中的密信越看越心惊胆战,魏国公府的三夫人虽与他母后关系并不亲近可那也是皇后的弟媳,魏国公又向来偏宠小孙子,要真出了事,老人家哪里受得住。

再看信里魏三夫人的那些话,太子都觉得有些羞愧,好心救了她们,竟然还要以权势压迫要人的侍卫,可真是太不讲理了。太子看完信,拱手向靖王行礼,谢过林钰宁的相救之恩,靖王扶起他说“都是小事,都是小事,那逆子指使不动本王的近卫,只留了二十护卫给魏夫人,实在是不妥当,还望太子不要怪罪”

太子怎么敢怪罪,靖王的近卫是跟着他上战场的,都是有军职在的,军令如山,就算是太子去了恐怕都指使不动。太子赶紧对着靖王说:“能拨出二十护卫,钰宁已经是尽力了,孤怎会怪他,待下次钰宁回来,孤定会携魏国公府的几位表哥表弟当面向他赔礼道谢,魏三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慌了神才口不择言失礼的,还请靖王叔见谅。”

靖王能如何呢,只能见谅啊,他今日急急忙忙进宫就是向皇帝表态的,你看虽然你老丈人家得儿媳妇仗势欺人欺到了本王儿子的头上,还肖想本王的近卫,但我儿子是个善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