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洛兰,真的是你!”
“胥娘子,好久不见。”
胥姜连忙上前,亲自将乌洛兰接了下来,随后便发觉乌洛兰有些不对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胥姜道目光落在乌洛兰微微凸起的小腹上。
乌洛兰看了一眼伊拉勒,微笑道:“我就要做母亲了。”
伊拉勒揽着乌洛兰,脸上是风尘也盖不住的红光,“我也要当父亲了。”
几人忙道恭喜。
伊拉勒对楼云春和胥姜道:“原本我们打算年后便回京,参加你们的婚仪,因为这个小家伙突然到来,大夫说要安养一段日子,才耽误了。”
胥姜道:“没关系,都是喜事。”随后又问到:“那你们此次回京后,还走吗?”
“走,只是要等明年开春,商队再来京城之时,那时孩子也已出生。”伊拉勒胡子拉碴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和向往,“我们也该回家了。”
大多数胡人在京中地位低下,其所出后代,被称作胡奴。
两人回乡也好,在那广袤的草原和沙漠上,孩子才能自在生长。
胥姜又问:“那你们住哪儿?还是醴泉坊么?”
伊拉勒点头,“醴泉坊也有朋友,还有同乡,在那里我们会更自在。”
乌洛兰道:“我们还住原来的桑家瓦舍,等我们安顿好再来找你,或者你们再来找我们也可以。”
“都好。”胥姜想起伊拉勒那烤肉手艺,不禁咽了咽口水,“我可是许久没吃过伊拉勒烤的鹿肉了。”
伊拉勒豪爽道:“这有什么难,如今我回来,你想吃烤鹿肉、烤羊肉都可以。正好,我给你带了不少好酒回来,改日我们亲自给你送上门来。”
提起酒肉,胥姜和汪掌柜就发馋。
胥姜应道:“也行,你替袁先生找书、寻人,他给的酬金还在我那儿,正好一起给你结清。”
一听有钱结,伊拉勒也很高兴,“那就三日后,我们来书肆找你。”
“好,我就等着吃你烤的肉,喝你们带的好酒了。”
乌洛兰温柔道:“按你们中原的习俗,这也算我们的喜酒。”
胥姜惊喜道:“你们成亲啦?何时?”
“年前,在我和乌洛兰重逢后,咱们就对月盟誓,结为夫妻了。”伊拉勒指着商队道:“同伴们做的见证。”
胥姜笑得合不拢嘴,“恭喜恭喜!”
楼云春道:“那应当好生庆贺一番,三日后我和阿姜做东,在新居鹿鸣小院,恭候二位。”
汪掌柜附和道:“近来好事都成串儿了,是该好好庆贺庆贺,届时邀上曾兄弟、胡兄弟一起,大伙儿欢聚一堂,那才热闹。”
众人皆笑应了。
一旁的支通忽然对楼云春问道:“楼大哥,赵秀大哥在哪儿?他说过等我来京城,要请我去京城最好的酒楼,喝最好的酒,我想去找他。”
楼云春微微惊讶,随后对他说道:“最好的酒楼他应当请你去不了,最好的监狱倒是可以。”
支通闻言,顿时呆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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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监牢。
赵秀正盖着书呼呼大睡,梦中一支箭忽然朝他射来。
他打了个突,猛地惊醒,然后摸了摸后腰那凸起的结痂,暗骂道:“死突厥蛮子,梦里还不放过老子。”
忽然,过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,狱卒号道:“赵秀,有人找。”
赵秀懒懒起身,走到牢门前,叉腰偏着脑袋瞧了两眼,“谁呀?”
“赵大哥,是我!”支通快步奔到牢前,将衣衫不整、头发乱得似鸡窝的赵秀打量了一遍,悲戚道:“赵大哥,你怎么成这样了?”
“支通?你来京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