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曾二和贞吉两个看热闹的,怕不够吃。
“闹什么呢,我在院外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。”巫栀姗姗来迟。
这是他们一家人的家宴,巫栀本说不来,可楼夫人和胥姜怕她一人孤独,前后都来劝,她拗不过,就应下了。
“你来啦。”胥姜上前替她接过药箱,说道:“小丫头闹着玩儿呢。”
林红锄招呼道:“巫大夫。”
茵茵半个身子躲在林红锄身后,也小声喊了句,“阿栀姐姐。”
巫栀伸手将她捉出来,“躲我做什么?怕我吃人啊?”
茵茵干笑道:“没有呀。”可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她。
巫栀忍不住上手,搓得小丫头脸都变形了。
胥姜看着可怜,在她手上拍了一把,“欺负小孩儿做什么。”随后将两个小丫头支去厨房玩儿。
林红锄很高兴,“走茵茵,我正好学了道新菜,做给你尝尝。”
茵茵满脸拒绝,站在原地,被她拔了好一会儿才拔走。
这可真是才脱虎口,又进狼嘴。
胥姜拉着巫栀去小园子里的桃树下坐下说悄悄话。
“你这两天没再去找韩大夫吧?”
“我去找他做什么?”
“那他可有来找你?”
巫栀沉默。
“找了?”
巫栀道:“他是来找陈老头的。”
胥姜一哼,这话谁信?却还是问道:“他来找陈大夫做什么?”
巫栀磨牙,“来看病。”
胥姜幸灾乐祸,哦豁,真是天道好轮回。
随后忍笑问道:“那陈大夫怎么说?”
巫栀道:“陈老头告知署令,署令派人将他抬回去了。然后陈老头就将我训了一顿,并给我列了单子,让我这些日子都出外诊,不要呆在千金堂。”
姜果然还是老的辣。
陈大夫眼睛毒,定然已看出二人之间的官司,这才手起刀落,试图斩断孽缘。
难怪巫栀进门时,一副落水鸡子蔫巴巴的模样。
胥姜忍不住问:“你对韩大夫究竟是个什么想法?”
巫栀撑手望着头顶满树桃红,缓缓道:“我能有什么想法?除了想从他身上多了解医署一点,其余的不过是朝露夕雾,一时迷情而已。”
“那你觉得这韩大夫找来又是个什么意思?”
“左右也不过是仍觉新鲜,还未腻烦罢了。”
真是这样?胥姜有些看不明白。
她脑子里正熬着浆糊,却听巫栀道:“你知道方才我去哪家看诊了么?”
“嗯?”胥姜回神,“哪家?”
“吕家。”
胥姜想了想,“看诊的不是吕太夫人吧?”
巫栀笑道:“倒是聪明,那你猜猜是谁?”
“还能是谁?定然是吕夫人。”
“不错。请我去的是吕太夫人,看病的确实是她。”
“什么病?”
“小产。”
胥姜顿时愣住,随后叮嘱道:“别告诉阿樆。”
巫栀道:“告诉她做什么,平白给她添不痛快。”她虽心直口快,却又不瞎不傻,宋樆如今初孕,应当静养,不该听这种糟心事。
胥姜又问:“她怎会在此时有孕?又怎会小产?”
“听下人们嚼舌,说是因为吕家小姐与韦三婚事告吹后,吕裕大发雷霆,过后便冷落了她。更是年前,收了一个外室为妾,而那外室早已给吕裕生了两个儿子。吕夫人大约是想留住吕裕,这才用药调理,强行有了身孕,只是她年岁已不小,加之有孕后,整日郁郁不安,这孩子自然就没保得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