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2章(1 / 2)

让原本着装几年如一日的楼少卿,摇身一变,成为大理寺最为花哨多变之人。

其式样或袭前人之风雅,或融异域之豪迈,或逐今人之华丽,亦或是求隐士之风骨,由他扮来无不妥帖。

又因其时常外出公干,打马过街,带队入市,时常引来围观,其多变之装束,很快引来京中公子竞相模仿,成为一时之风。

崔娘子那成衣铺也因此打响了名头,买卖十分红火。

过后只要出来新样式,便拿着图册上门找胥姜求教,裁定成衣后,便送来给胥姜,让楼云春穿上。

因她不收银钱,胥姜索性将其出过之式样,绘制装帧成《崔氏成衣图谱》以回赠。

有此图谱,不仅便于客人选制,且因每种样式皆冠以崔氏之名取了雅称,让其余铺子即便仿制,也脱离不了崔氏之名头,反噪其名声,让崔氏成衣铺更广为人知了。

这可给崔娘子得意坏了。

胥姜把明日楼云春要穿的衣物熨烫好,扶上衣架,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身后贴来熟悉的胸膛,她看也不看地便靠了上去,问道:“如何?”

楼云春将她纳入怀中,“很好。”

胥姜嗅到他满身竹香,并无半分酒气,便问:“今日没饮酒?”

“嗯。”再饮已无用。

胥姜转身,望进他的眼睛,却见他满眼明慧坦然。

“你知道?”

“什么?”

“解酒药。”

“嗯。”

‘嗯’个头!胥姜又羞又气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
楼云春低头在她脸颊上碰了碰,随后辗转栖在她唇上,带着几分讨好,耐心安抚。

胥姜张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,一时没把握好分寸,给磕出了血。

“嘶。”

“该。”她放开他,随后摸了摸他嘴上细小的口子,“谁让你欺负我。”

楼云春啄了啄她的手指,“是我不好,任凭娘子责罚。”

胥姜哼了哼,随后曲指在他额心一弹,“既往不咎,下不为例。”

就说他家阿姜心肠最软。

楼云春拨过她,随后将她轻巧抱起,拿额头在她脸上蹭了蹭,低声道:“时辰到了,我们该就寝了。”

“嗯。”困意来袭,胥姜打了个呵欠,“睡吧。”

今晨起得太早,又忙碌了一整天,眼皮有些撑不住了。

新人新榻,胥姜在床榻上滚了一圈,然后裹了被子,寻了个舒适的方位就要睡。

某人却挤进被窝,将她裹缠住。

“我困,不许闹。”

“嗯。”

胥姜闭眼,半晌后又睁开,然后瞪着楼云春。

帷帐之外灯影朦胧,楼云春贴在她耳边问道:“阿姜小时候是什么模样?”

好好的不睡觉,忆哪门子往昔?

胥姜想了想,“我小时候不大讨人喜欢。”

楼云春支起上半身俯视她。

胥姜伸出热乎的双手摸了摸他的脸,继续道:“因为我是捡来的,他们都叫我野种。除了师父,没人喜欢我。”

‘他们’是谁,楼云春不用猜、不用问已然明了,他俯身将一个吻落在她眉心。

“我喜欢。”

胥姜好似被喂了一口糖,然后安慰道:“别担心,已经不难过了。”

楼云春描着胥姜的眉眼,“只遗憾没能早些遇见你。”

胥姜拉他躺下,窝进他怀里,“人之际遇如风如云,捉摸不定,又变化多端,能得当下相守,已是至幸。若你我一早便相遇,倒难说如今是何等模样。”

正是此理,缘份二字,差一丝时机,便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