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姜一巴掌拍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脸上,随后朝门口瞧了瞧,飞快的在他脸上戳了戳,又落下了一枚蔷薇花。
楼云春追上去截了一段香。
“好了,别闹了。”胥姜气喘吁吁地扒开他的脸,然后将那枚新印子给化开,随后打趣道:“面若春花,少卿大人果真好颜色。”
楼云春眼底飞笑,随后拉着她坐下,两人亲亲密密地吃了一顿早饭。
用完朝食,夫妇二人相携出门。
因如今已是正式夫妻,楼云春便再无顾忌,能贴多近贴多近,能有多亲就多亲,看得一众丫鬟婆子们都忍不住脸红。
茵茵被柳眉拘着不让去屋里打扰,便在老爷夫人院子里听差,这会儿正扫院子。
见胥姜和楼云春入了游廊,忙丢了扫帚跑过去给两人道安。
“少爷,少夫人好。”
“昨夜可睡好了?”胥姜替她理了理跑乱的额发。
茵茵点头,“睡好的。”随后又委屈道:“我本说来房里伺候,可柳眉姐姐不让。”
还好没来,要不然听到看到什么,岂不是教坏小孩儿。
胥姜清了清嗓子,哄道:“等过过些日子咱们迁居新宅,就让你管宅子,可好?”
“真的?”茵茵眼睛一亮,“什么时候?”
“月底。”迁居的日子已看好,这月二十八,还是楼敬定的。
“太好了!”茵茵摇着胥姜的手欢呼,小模样别提多可人。
“呆丫头,傻乐什么呢?”巫栀给楼夫人针灸完,正准备回药庐,见三人在游廊说话,便凑了过来。
“没什么。”茵茵迅速收了笑容,然后丢下一句,“我去扫院子。”一溜烟儿跑了。
胥姜看向巫栀,“你又做什么了,瞧给小妮子吓得。”
巫栀哼道:“不过让她帮忙焙了些蜈蚣入药,就记了我大半个月,小气丫头。”
“该!”胥姜朝她翻了个白眼,“叫你总欺负她。”
“我哪知道她怕虫?况且又不是活的。”
“哪个小姑娘不怕虫?”
巫栀心说她就不怕,可想到茵茵是大宅院里长大的丫头,害怕也理所应当,便觉有些过不去,朝胥姜问道:“你说今晚我给她带些糕点回来,能哄好么?”
胥姜想替茵茵多诓这无良大夫几顿,便沉声道:“小丫头平日好揉捏,可一旦认死理儿,怕不好哄。我看光请今日不够,得多请几日,应当就能哄好了。”
“成吧。”只要不每次见她跟见瘟神似的,几顿糕点又有什么。
胥姜眯眼一笑。
巫栀见她春风满面,又见楼云春气清神足,朝知自己给的那滋补丸见了效,随后辞了二人,满意地走了。
她这无良大夫,可不知过后这一月,楼云春每每去赴宴,受贺新婚,被灌醉回来,遭罪的都是胥姜。
“走吧。”楼云春牵着胥姜往父母屋院里去。
一进院子,丫头们便纷纷上前同胥姜见礼,一口一个‘少夫人’将胥姜喊得颇不自在。
楼云春安慰道:“往后听得多了,就习惯了。”
胥姜点头,毕竟是官家,规矩再松散,也要有章法,她只能慢慢适应。
柳眉听见动静迎了出来,见两人手拉手,脸上浮起笑意,“老爷夫人正等着呢,少爷少夫人快进屋吧。”
胥姜拍开楼云春的手随柳眉进屋,楼云春紧随其后。
进得堂屋,楼夫人和楼敬已就坐,一见二人,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。
柳眉拿来两个蒲团铺在地上,胥姜和楼云春齐步上前,跪下和朝两人请安。
胥姜拜后,朝楼夫人和楼敬喊道:“儿媳胥姜,拜见母亲大人、父亲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