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煦和曾追留了下来,帮忙招呼打点。
溪芷站在树下久久不肯回屋。林红锄、宋樆陪着站了许久,才将她劝回去,同曹大娘、秦氏等热热闹闹地坐了一桌。
席间,林红锄握着溪芷的手安慰道:“婶婶,你放心,我会在这儿陪你等姐姐回来的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溪芷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,然后将她揽在了怀中。
这也是个惹人疼的姑娘。
紧张猫猫头分界线
楼宅大门外,众人翘首以盼。
“来了来了!新娘子来了!”阿寿从街上跑回来,朝众人通报道:“已到街角,马上就过来了。”
众人凝神一听,果真听见街上传来了鼓乐吹吹打打的声音。
“来了!终于来了!”
“正好赶上吉时。”
宾客们奔走相告,不一会儿,楼家门前便挤满了人。
等接亲队伍出现在街口,小厮和孩童们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,得了不少喜钱。
花轿落地,炮竹响起,众人都纷纷围上前,争先去瞧新娘。
楼云春下马,大步来到花轿前,然后接过小厮手里的红席,铺到了地上,迎胥姜下轿。
婚仪有规矩,新娘下轿后入门前,脚不能落地,所以需得踩在红毯或红席上入门。
茵茵扶着胥姜,巫栀为其撑伞,胥姜每走一步,楼云春便为她铺一席,每铺一席宾客们便发出一阵欢呼。
谁曾见过这般景象?新郎竟然替新娘转席铺地?而且这人还是楼云春,这个平日里没半点人味儿的活阎罗?
怪道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三喜之首,遇上对的那个,再坚硬的汉子,也能软成绕指柔。
钟麓对李统学等损友打趣,“这小楼大人别的跟楼大人半点不沾,唯独这点相像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随后哈哈大笑。
焦急等在正厅的楼敬,鼻子一痒,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谁在背后说他?
“祥云绕屋顶,喜气迎门庭。”媒人领着新人来到门前,众人纷纷为其让路。
“跨鞍”
两人齐齐跨过马鞍,寓意平平安安。
楼云春放慢半步,等胥姜跟上后,又同她一起跨进大门。
“新娘请进门,堂开蓬莱景。”
媒人也跟着欢欢喜喜地进门了,心头不禁得意,这人终归是顺顺利利地接了回来,她的谢媒礼可稳当了。
园内,红毯自门口直铺到正厅门前,两人共执红绸,伴着媒人的吉祥语和满园宾客的祝福,不疾不徐地来到了宣和厅前。
这条路胥姜其实早已走得很熟了,可此刻又觉得有些不同,她偷偷看了眼楼云春,却正同他的目光撞个正着。
楼云春朝她一笑,那般春风得意,她便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别害怕,我陪着你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胥姜随后又低声道:“你是新郎,你不陪谁陪?”
一旁的巫栀咳嗽了一声,二人对视一眼,随后噤声。
待众人各归各位,媒人清了清嗓子,高喊道:“花开并蒂鸾凤鸣,燕燕双飞入堂春,请新人入堂”
巫栀收伞,同茵茵退至一边。
四周安静下来,胥姜只觉手心发汗,心头发慌。
媒人接过多少新人,往她身旁一站,便知其心情,随即低声安抚道:“新娘子大胆向前,照着司礼官所说的做便是,况且咱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,错不了规矩的。”
胥姜微微点头。
楼云春微微扯了扯手中的红绸。
胥姜看向他。
却听他绷着脸,轻声道:“阿姜,我有些紧张。”
胥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