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留几日,待二位先去看了住处,再做决断,如何?”
荀砚看了一眼袁祖之,点头道:“如此便只好多叨扰师弟几日了,另外,还得麻烦师弟去帮忙考察一番。”
袁祖之这才平了心气,笑道:“我巴不得师兄长住,多几日又算什么?至于住处,师兄放心,一切包在我身上。”
曾追还要再说,被胡煦一把捂住嘴,塞到了自己身后,怕他挨揍。
原本几位先生逗趣之言,被曾追这么一搅和,倒让荀砚在京中真正有了着落。袁祖之虽不舍,想着强留确实不好,便将此事定下了。
只是曾追这臭小子殷切太过,缠着荀砚问这问那,加之几位损友又时不时拈趣儿笑话,他终于没忍住,在曾追将他挤到一旁时,往他脑袋上削了一记。
可恨曾追是个赖皮又肉厚的,想着这打不能白挨,索性霸着袁祖之的半个位置不走,找荀砚求教起来。
袁祖之见也不好打断,只好去同计善等人作堆。
闻讯而来的士子越来越多,外头也越来越嘈杂,众人不得不换场继续。
钟麓见时候还早,便建议往小竹溪去。
正好这两日兰泽先生也在小竹溪与乐坊众乐工授乐,和乐清谈,岂不更妙?
众人欣然同意。
兰泽先生琴音,可是难得一闻。
众人起身告辞,楼云春与曾追将人送出门外,胡煦则随行照料。
人既已离开,又有楼云春在,众士子也不好多待,也纷纷告辞了。
曾追盯着马车驶出巷子,怅然道:“我也想去,却怕惹夫子生气。”
楼云春道:“往后荀先生与你住在一起,有的是机会讨教。”
说起这事,曾追便难掩喜悦,他搭着楼云春的肩膀,说道:“还要多谢楼兄替我劝说,这才促成一桩好事,说吧,要我怎么谢你?”
茵茵正好出来,听了一耳朵,随后便听到自家少爷问道:“听说阿姜也给林夫子也写了信?”
曾追不知险恶地点头,“嗯,怎么了?”
楼云春毫不客气地开口,“你去帮我找夫子将信讨来,就当是谢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