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胥姜深吸一口清风,缓缓道:“不似这里清净。”
溪芷看向她,“可你却更喜欢那儿。”
“嗯。”胥姜点头,“那里有我的书肆,我的前程,还有我的朋友,我的恩人和……我的家人。”
“你们什么时候启程?”
“原定在中秋过后。”胥姜感觉她手有些冷,便拢住她,为她揉了揉,“若母亲想让我多留一阵,也可往后推一推。”
溪芷反握住她,“那你的书肆怎么办?”
“书肆有梁墨看着,没事的。”
“离得太久终归不好,何况书肆如今又兼官刻坊,若上头分派差事下来,无人主持局面,将事办砸了,会影响书肆声誉,也会给你添罪责。”
这也是胥姜担心的事。
溪芷继续道:“况且还有你的婚事,总要回去准备操持。”
儿女婚事,原该父母筹办,可胥姜却要自己操持,溪芷心头难受又遗憾。
都怪她醒得太晚,身子又不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