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了。”那晚郭元振办的接风宴,光顾着灌酒了,过后便是一顿接一顿的烤饼。
“是个会吃的兄弟。”
“待咱们出去后,定要会会。”
楼云春吃完,擦了擦嘴,心道:的确好滋味,若有闲暇将做法寻了来,带回去给阿姜,也好让她尝尝。
他还记得两人读游记时,读到这方吃食,她馋得四处找吃食的模样。
听着屋外西风鸣啸,楼云春算了算日子,知道明日便该立秋了。
每逢节气,她总要做许多吃食,招待亲友,也不知她这次又做了什么。
肩膀伤口传来阵阵钝痛,他掏出那块已被摩挲得光滑的腰牌紧紧握住,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,渐渐地便觉得不那么痛了。
老段见他又睡了过去,便让兄弟们都回房了,只留自己一人守着。
他拿来一张毯子给楼云春披上,见他手里握着那面腰牌,不由得叹气,随后又不禁想起自家婆娘儿女。
他不在,也不知家里那凶婆娘会不会记挂他。
想着想着,他也入了迷梦,梦中凶婆娘不凶了,哭得可怜哩。
是该回家了。
河嘴灞位于交河上游,西州以北三十里,紧靠北庭,原本水土丰饶,人烟稠密,后因河水改道,河床枯竭而逐渐荒芜。
又因其盛产玉石,引来众多玉商挖掘,形成谷道,待玉脉断绝之后,便被弃置于黄沙之中,犹如一道亘古难愈的疤。
玉商掘出的谷道,直通北庭境内,阿艳连山将会面地点选在此处,便是为了打消郭元振之戒心。
只是经流澥寺一事,郭元振更加谨慎,派人三试三探,确认无误后,才带五十名精锐,扮作玉商在天蒙蒙亮时出了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