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1章(2 / 2)

比与她初逢时的他。

她无需依靠任何人,不管是他,还是楼云春。

想到楼云春,他又问:“楼兄可有信了?”

胡煦避在史馆,不在朝廷风波之中,所以只知楼云春奉命出京办差,至于去何处、办何差,并不清楚,不过心中大致有成象,只是装作不知罢了。

这也是袁祖之的教诲。

“传过家书,应当快回京了。”胥姜面上浮起一丝愁绪,“只是我却没法替他接风了。”

胥姜犯愁,胡煦弯起嘴唇,“换他给你接风也好。”

胥姜白他一眼,回敬道:“你呢,对宋娘子又是个什么意思?”

胡煦赧然,随即回头朝巷子深处看了一眼,低声道:“悄声些,此事不过是我……”他神色有一瞬的茫然,随即低叹道:“若传出去惹来误会,恐有损彼此声名。”

要不说,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这两人眼睛如今都迷障了,看不清对方的心。

不过胥姜也并未点明,有时候人对彼此之猜想,也是一种趣味。且时机到了,自然水到渠成,犯不着让她操心。

所以她只道:“时不待人,月不破五,宋娘子是个难得之人,望自珍惜。”

胡煦沉默片刻,应道:“我知道。”

正因难得,才需慎重。

胥姜走出巷口,转身对胡煦道:“回吧。”

“嗯。”胡煦朝她挥手,目送她远去。

待他送走胥姜折回巷子,却见宋樆已将宅门掩上了。他上前几步,想抬手叩门,可手举了半晌,又放下了。

胡煦转身回家,在经过院子之时,瞧见角落那开败后干瘪的一盆花,他驻足良久,上前将其扒出抱回了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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胥姜回到书肆,清理出一些师父的旧物,和她所刊印的、包括《文脉溯源》在内的师父的文集,小心封箱,搬上了马车。

又亲自伺候了犟驴、豺舅、月奴一顿吃食,将其分别托付给梁墨和茵茵。此次出行胥姜乘马车,所以便将犟驴留在肆里供梁墨驱使。

犟驴没心没肺,对跟自己喷半天口水的胥姜理都懒理,吃饱喝足往草堆里叉着脚一躺,拿屁股对着人,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