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茵茵眼睛直打转,晕头转向。
梁墨一边记,心头一边暗道:本以为自己在肆里这些日子,也算学了七八分,眼下看来竟一半都不到,看来还得多用功才行。
胥姜讲得口干舌燥,茵茵很有眼力见的捧来茶水,她喝了半盏,说道:“大致就这些,别的事你自己看着裁断。”
讲得再多,都是纸上谈兵,要想上手快,还是得梁墨自己来。
胥姜很看好梁墨。梁墨踏实肯干,仁善赤诚,行事也稳妥,虽有些少年人的执拗尖锐,却有一份难得的自知自省。
他初掌书肆,出差错肯定在所难免,但只要有这份自知自省便不会一直错下去,迟早会摸出自己的一套章法。
她很期待,梁墨经这次历练打磨,会长成怎样一番模样。
梁墨将抄录的事项又读了一遍,心头底气渐足,随后对胥姜道:“东家放心去办事,我会替你看好书肆的。”
说完,便朝一旁,自个琢磨去了。
茵茵见势凑过来,悄咪咪说了一句,“姐姐放心,我会替你看着他的。”
“呆丫头。”胥姜忍不住将她抓过来捏脸。
正闹着,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,“哟,说什么呢,这么热闹。”紧接着又喊:“梁墨,来搭个手。”
三人朝门口望去,只见汪掌柜抱着一大堆东西,被门槛拦住不好进屋。
梁墨和胥姜赶紧上前,替他接传。
胥姜问道:“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过来?”
“都是你嫂嫂准备的。”汪掌柜将东西放下后,一样一样的点给胥姜听,末了说道:“都是些路上吃的用的,此去充州路远,她怕不够吃,就多备了些。”
胥姜叹道:“怎地这么破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