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。”
梁墨被夸得有些臊了,忙道:“东家可还有事要吩咐?若没有,我便去做活儿了。”
“去吧,届时我会将详尽事务列个章程,你照着办就好。”
梁墨继续去刻板,肆里时不时来客,胥姜不好就在木榻上躺着,便起身往后院卧房去。
通过小门外转角之时,夏荷梅的香气令她驻足,她细嗅兰香,胸中郁气被幽幽山谷之气所涤净。
往日陈旧不可耽,今朝新芳向阳生。
她不能颓靡,她要前行,这也是师父的期望。
胥姜让茵茵替自己瞒下中暑之事,这两日楼家夫妇为自己操了不少心。
楼夫人本是需要静养之人,若得知她今日昏倒,怕是又不得安宁了,且若楼敬得知,只怕要亲自插手胥十二之事了。
胥姜虽不涉朝堂之事,可却能从大理寺速审周家之举,窥出几分端倪。
恐怕这周家只是宾白,那位圣人主导的好戏,才刚刚开场。
而越是这个时候,便越要谨慎。为中和楼云春之锋锐,楼敬处事向来低调,虽广交好友,却并不借关系弄权,她不能让自己之事,使他破例。
还有林夫子,他如今便是圣人树在朝中的一个靶子,一举一动都被监视,更不能擅动。
她这件事最大的难处,不是在于解决胥十二,而是在于她自己能不能面对残酷的真相,抗不抗得下深重的苦痛,稳不稳得住岌岌可危的心境,看不看得清当下和未来。
她能,她能。
她已面对,已承受,已看清。她会亲自去补齐那个残缺的故事,去见那个奋力将自己带来这个世上受难又享福的人。
胥十二和胥四又太过卑劣肮脏,她不能让先生们被这样的烂泥糊上,她会让他们自食恶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