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而起,怒道:“这个卑鄙无耻之徒!早知他这般不安分,便该将他赶出京城。”
“他手中既握着此事,便是将他扔到天涯海角,他也还是会找回来的,既然躲不开,那便坦然面对。”
胥姜垂眸,“其实如此也好,将事情查清楚,前尘往事便尽可消了。”
她也能与胥家、与过去,真正地、彻底地做个了断。
初闻此事,胥姜犹如被一记重锤砸慌了神,可眼下想来,这何尝不是老天给的一个机会,让她弄清楚自己从何而来,让她弄清楚自己与师父缘从何起,也让她看一看将她带来这个人世的,又是怎样一个人。
“你打算答应他了?”
“我想先问问林夫子,他与师父是旧交,有过书信往来,说不定听说过绵存这个人。”
楼敬沉默片刻,一针见血地问道:“你求证她与你师父的关系,是为了什么?”
胥姜身子微微颤抖,半晌才低声道:“我想知道师父收养我是因为偶然,还是因为她。若是因为她,那我跟师父又究竟是什么关系……”
见她有执迷之相,楼敬忙喝了一声,“胥姜!”
他声如磬钟,欲胥姜唤醒,“无论他与你是何关系,他都已经走了。”
陈年旧伤发作,将胥姜疼得脸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