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酥太干,茵茵皱着眉喝了一口苦茶,随后说道:“若是从前,少爷是吃得惯的,如今被姐姐惯得刁嘴,怕是要吃些苦头了。”
胥姜敲她的头,嗔道:“说什么怪话,怎就是被我惯的?”
茵茵捂着脑袋,笑嘻嘻道:“怎么不是,姐姐不信可以问问服侍少爷的小厮,在与姐姐相识前,少爷对吃食没甚要求,也不评好坏。可自打在书肆开小灶后,回家里来便是这不吃、那不吃,气得老爷直想将他撵下桌。”
这父子俩何尝不是一对冤家,胥姜也忍不住笑,又道:“我倒未曾见他挑食,出去逛庙会、集市,该吃的一样没落。”
“少爷从不逛庙会集市的,同姐姐相识后却是场场不落,连醴泉坊都去了,还喝得醉醺醺地回来。”茵茵掰着手指头数起来,“看看,这吃、喝、玩、乐,以往不干的,同姐姐在一起后统统都干了,姐姐还想如何抵赖?”
“这些不都是常人会做的事么?”
“少爷和夫人不会做。夫人喜清净,不爱热闹,最多也在园子里逛逛。少爷自小跟着夫人,也是这个性子,即便老爷带他出去赴宴,也是少言寡语,去与不去都没差,所以后来老爷也就不强求了。”
听茵茵谈论她所不知的楼云春,胥姜只觉得新奇,便追问道:“那他平日都做何消遣?”
“科考前便是读书、习武,陪夫人清修,听老爷授课,除了国子监、家里,便是呆在道观。后来考中探花入了大理寺,忙于公务,时常早出晚归,即便休沐,也不见出去闲逛应酬的。”
“他没朋友?”
“不知道,也没见过。”
胥姜只见过楼云春的同僚,也没见过他私交、朋友,两人在一起也多是在槐柳巷,所来往的也尽是她之相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