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,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玉虎。”
“玉虎能比命重要?”突厥人不信他的鬼话。
赵秀神秘道:“还真比命重要,那可不是寻常配饰,那是……”
“什么?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突厥人不由得凑近耳朵听。
赵秀趁势撞上突厥人的脸,将他撞得一哆嗦,又顺势狠推了他一把,然后滚到了一旁。
这一推正推在突厥人伤口上,他疼得用突厥语咒骂几句,就要挣扎着起来杀赵秀,可奈何伤得实在太重,根本爬不起来。
赵秀碰了碰脖子,好在只是被匕首划破了皮,并无大碍。
“你们中原人果然阴险狡诈。”
“多谢夸奖。”赵秀席地而坐,并不打算将人打死打晕再搜身,反正这突厥蛮子伤重,他可以慢慢熬,顺带套话。
突厥人被他气得差点断气,“你们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,出尔反尔!”
“谁?伏羌县令?”赵秀问道:“他为什么杀你?”
突厥人喘着粗气,死命瞪他,若是他能动,赵秀已是他的刀下亡魂。
赵秀体贴道:“不想说就算了。”随后又问:“我的玉虎在哪儿?”
突厥人挤出几个字,“不知道。”
赵秀微微一笑,“我可以熬死你再搜身。”
“你!”突厥人被气得吐出一口鲜血,随后倒地不动了。
赵秀等了一阵,见他没动,在身旁摸了一块石头指着他头砸过去。
石头砸中突厥人,他抽搐两下,仍又不动了。赵秀这才走过去,摸到他的手,用力掰开他的手将匕首抠了出来,别在了自己腰间。
“死了?”赵秀探了探突厥人的鼻息,还有气儿,随后又继续搜身。
他将突厥人衣袍扒光,终于在他内裳腋下的口袋里翻出了自己的玉虎。除玉虎外,他还摸出了一块令牌,他看不清令牌上的字样,只凭手摸了摸,发觉令牌正面刻着突厥文,而背面刻的是……狼头?
“狼头?”赵秀心头一惊,狼头是突厥军队的图腾,这人是突厥兵?
难不成那县令对他们下杀手,是为了做好事?
怪哉。
星月隐色,云边飞彩,天光淅沥洒落,犹如火种燎尽暗夜。
随从带着商队出现在路口,赵秀将玉虎和令牌贴身收好,起身朝他们挥了挥手。
“这儿。”
一行人行至眼前,随从快步跑来,见突厥人光溜溜躺着,一双小眼睛不住往赵秀身上瞟。
“看什么?”赵秀扫了他一眼,吩咐道:“先给他处理伤口,然后换上咱们的衣裳,去下一个关口找大夫。”
“哦,好。”随从立即叫来两人帮忙给突厥人处理伤口。
很快,一根人形棍子便绑好了。
赵秀满意点头,包成这样,便是长了双火眼金睛,也认不出这是个突厥人。随后又让随从将突厥人的衣物扔到悬崖下,再将人形棍子往骆驼上一插,朝下一个关口行去。
玉虎既已追回,他也该去与楼云春汇合了。
分割线
楼云春在天亮前赶到了石门关,守卫见其符节,立即放行。楼云春点老段跟随,其余巡卫去驿站补给,然后命令一名守卫带路,前往石门关驻军营地。
石门关由驻军统管,驻军将领姓康,名承德,封明威将军。
楼云春来到营地,被告知康将军在校场正同士兵晨练,便直接去校场找人了。
两人跟随士兵穿过营地,遇见几队外出巡视的士兵,老段见这些士兵个个都神采奕奕、毫无倦态,动作也整齐有序,便知此处军纪严明。
来到校场外,士兵让二人稍等,随后前去通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