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杪心底猛地升起一股危机感,他正想后退,却被赵秀揪住衣领,随后脖子一凉,粘热的血便喷洒了出来。
他猛地推开赵秀,捂住自己的脖颈,却捂不住狂流的鲜血。
赵秀手里拿着一把又细又薄的小刀,刀上沾满鲜血。
“这把剔骨刀,还是周侍郎赏的,我用它为高中的士子们剔过鹿肉,今日也伺候伺候你。”
他掏出一张手帕,擦去刀上的鲜血,然后扔在冯杪身上,越过他往杂役房而去。
冯杪追着他走了几步,扑通一声软跪在石板路上,鲜血自脖子涌出,染红他胸前大片衣襟。他捂着脖子,犹如被掐住七寸的毒蛇,挣扎半晌,最后倒在地上,怒睁着双眼,没了声息。
没过多久,巡夜的护院尿急,钻进小道旁的树丛中放水,从另一侧出来时,却不想一脚踩滑,扑倒在地,按了满手污渍。
他咒骂了几句倒霉,却觉得有些不对,随后将双手凑近一闻,怎么这么重的血腥气?
爬起来一瞧,却发现几步外倒这个人,护卫赶紧走上前查看,却见这人已断气,再掰过脸分辨,却见是替周槐办事的那个穷酸士子。
怎会死在这儿?
赵秀睡得正香,却不想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,两名护卫进来,二话不说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。
他睡眼朦胧地问道:“何事?”
一名护卫冷道:“王爷召见。”
另一名护卫说道:“杀了人还睡得这么香,心倒是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