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墨立马道:“我同东家去。”
这事自然也少不了汪掌柜,“我也去。”
“我也去!”
“真的太气人了,我也要去!”
胥姜又是一礼,“那就多谢各位了。”
梁墨锁了肆门,一行人押着二人浩浩荡荡地往府衙而去。
一至府衙,胥姜先告诉衙卫,冯杪潜藏在青门里,衙卫赶紧带队去捉拿。过后胥姜再呈供鸣冤,有街坊邻里作证,胥十二先交代了他们想讹诈胥姜,谋夺其铺子、家产的阴谋。
他一交代,胥砀眼看瞒不住,也只好认栽,承认了他们的计划。
因讹诈未遂,所受责罚并不重,被各判笞一百,罚为徒隶,徒期一年,然后逐出京城。
而胥十二因背主、叛主,加墨刑,刺‘叛’字。
至于胥四因谋划讹诈案,又私通在逃钦犯,县令下海捕文书,与冯杪同榜通缉。
待主簿依照胥十二的供述,将胥四的面貌描画出来后,汪掌柜惊道:“竟然是他!”随后赶紧将自己在巷口遇到胥四的事告知县老爷,让其寻着踪迹追捕。
胥四见胥砀与胥十二被制,连忙离开永和坊,借搭一辆送灶炭后出城的牛车,一路前往青门里。末了还佯装摔下车,凶神恶煞地朝炭夫身上讹了五百钱,混入青门里的亭驿,去找冯杪。
可还未踏入亭驿,便见一队官差骑马扬鞭往这头冲来,因常年躲赌债,胥四对追捕十分敏锐,他直觉这是来抓冯杪的,自己冒头,指不定还要捎带着一起抓了。
得先躲躲。
胥四绕到亭驿后,欲往小路离开,却不想正与闻讯而逃的冯杪撞了个正着。
“是你将官差引来的?”
“若是我,我还用得着躲么?”胥四翻了个白眼,“赶紧跑吧,我被抓住顶多吃几顿牢饭,你被抓可是要丢脑袋的。”
两人沿着小道,逃至一片竹林,这才摆脱了追捕。
“这是哪儿?”
“穿过这片竹林,便是曲池里,那儿有座青雀园,我认识园主,我们可以去找他寻求庇护。”
胥四呸道:“装什么阔?正经人谁会收留通缉犯?”
此处没别人,冯杪也不装人前那套温良了,他冷道:“去不去由你。”说完便朝竹林深处去了。
胥四犹豫片刻,迅速跟上了。
眼下他独自一人,对这京城又人生地不熟的,不如跟去瞧瞧,反正横竖也就这条命。
两人来到曲池里,天已黑尽。冯杪领着胥四来到青雀园,却被看门的拦住不让进,他好说歹说,才劝动他去传话,求得入园。
外头黑灯瞎火,园内却是十步一明。
胥四看着满园辉煌,又羡慕又嫉妒,还是有钱好,有钱才能住上这样的大园子。
两人跟着小厮走向一处闲院,行至院门前,小厮让他们等着,自己进去通报,没过一会儿他便出来,领着二人从偏门进。
还未至门前,先从门里出来一人,那人着深色衣衫,在夜色中并不显眼,若不是碰上,很难注意到他。
小厮让其先行,错身而过之时,冯杪看清了他的脸。
“赵秀?”
赵秀一顿,带着冷意地目光落在二人身上,只看了一眼,便抬脚匆匆离去。
胥四不明所以,“这人是谁?这么大谱儿?”
冯杪哼道:“跟咱们一样,通缉犯。”
这园主究竟是什么人?怎么尽和钦犯打交道?
胥四觉过味儿来,猛瞪了冯杪一眼,“少鬼扯,谁跟你们一样?我可是良民!”
冯杪讥讽一笑。
两人跟随小厮进门,来到一处偏厅,厅里坐着四五个富贵公子。只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