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袁祖之先是一惊,随后驳道:“不可能,咱们几人都验证过了,此套集子确为孤品绝刊,如何能作假?”
闻言,几人一人拿起一本《东陵子集》来翻看,并没有发现何处作假。
“几位请来。”胥姜与胡煦将矮几收拾干净后,又将几人请了回来。
她将十册《东陵子集》一字排开。
袁祖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沉声道:“胥娘子,你确定这套集子作假?”
“不是作假,而是掺假。”胥姜将第一、二、三、七、九册挑出来,并排摊开,又将四、五、六、八、十册,并排摊开。然后指着前者刊印边框角落里的油印说,“真正的绝版,其刻本由前朝木悔生所刻,其刻本有一特殊之处,便是会在角落里刻一‘悔’字,以防伪造。然而这悔字笔画太多,又为阴刻,往往被墨油糊成一团,不知内情者,便只会误认为那是一团凝结的墨。”
她又指向后者相同的位置,确实也有一团墨。
“若要分辨,其实也简单,刻字的地方,墨会比没有刻字的地方浅。”她转头对胡煦说道:“竹春,劳烦替我点一盏灯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