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也够吃的了,不着急。”
交代完,两人又要赶着回去,胥姜不好留,便一人灌了瓮姜茶让他们带着上路。
两人千恩万谢,又顶着风雪匆匆走了。
胥姜倚在门前瞧着他们走远,想着人生一世,忙忙碌碌的来,忙忙碌碌的去,也不过是蜉蝣一梦,风中片雪。
只是这蜉蝣和雪,却都不会因此身苦短,便放弃做梦,放弃遨游。
胡煦在背后唤她,“天这么冷,赶紧进屋吧,新炉架好了,赶紧来试试。”
她转身笑道:“就来。”
两人折腾半晌,才将炉子点燃,胥姜将前后门全部敞开,以防中了碳毒。为准备后天的酬书宴,胥姜准备列了个单子,将一些古书、字画,都筛选出来,单独安置,届时找起来也便利。
胡煦将那套《东陵选注》翻了翻,随后摇摇头放在了一旁,胥姜见状,便问:“竹春不喜东陵子?”
胡煦道:“非是不喜,只是不像当今士子这般追崇。”
胥姜奇了,“当今圣上推崇东陵子,以至于近年科考,便都以东陵子之学说为题,你若不学东陵子,那岂非于科考不利?”
提到科考,胡煦便沉默了,许久才说道:“不瞒东家,我已落榜三次了。”
“便是因为东陵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