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书,都是他们辛辛苦苦选材、找刻师刻板后,赶出来的,这才刚上架就要卖给别人,他们舍不得。
其二,是相信胥姜,胥姜并非简单的人。吴清窗瞧了眼楼云春,简单的人,可不敢让朝廷官员给自己当帮工。
所以胥姜不怕,他们自然也就不怕了。
旦泗想起胥姜方才在说起的水患,不禁朝乐游河的方向看了一眼,问道:“胥掌柜方才所说水患一事,可是真的?”
胥姜叹道:“我倒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。”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巫峡那次将她吓得不轻。
楼云春沉声道:“那水部郎中一直没有折返柳园,想必是巡查河道后应证了你的话,接下来就是看工部如何作为了。”
胥姜合手期盼道:“希望来得及。”
几人骑马的骑马,驾驴车的驾驴车,沿大路很快便离开了乐游乡。
快到启夏门前,他们遇到几队官兵带着一些铁器正往乐游乡赶去。
应当是去疏通河道的。
吴清窗与旦泗与二人不同路,进城后,便同二人分道扬镳,回各自书局去了。
楼云春与胥姜换回了马,并叮嘱她早些回书肆,便打马往大理寺赶去。
胥姜驱赶驴车绕到泰康坊,在继圣书局驻留了片刻,书局里头传来叮叮咚咚的穿凿声,应当是工匠正在赶工,也不知里曹叔在不在里头。
今日她们三人虽没答应卖刻板,可其他人不一定,不是谁都愿意得罪这些权贵。
这才起头,便借势压人,想来是个不输周善才的。也不知这书局脱胎重开后,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。
“走吧。”她抬手拍了拍犟驴,“咱们回家。”
一听说回家,犟驴掂着腿就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