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一些支持的声音也随之渐起,尤其是林噙年这些年教出的学生和与他同年登科的大臣们,也纷纷上奏,称圣人此乃明智之举。
两边顿时吵得不可开交,自奏折里吵到朝堂上,圣人恐伤龙耳,这几日上朝都在耳朵里偷偷塞了棉花。
这么一吵,便吵到了天家三年一次的祫祭,圣人祭祀于太祖庙,声泪俱下地敬告祖先,已顺应其托付,重拾野贤,将此事拍板定案。
授命下达那日,东方金鳞乍现,层层铺到皇城上空,太史局称:大吉。
隔天,林噙年着朝服入金殿,在满朝文武、新旧官员或期待、或愤恨的目光中,笔直走到圣人面前,神色平静、不卑不亢地谢恩。
圣人也不由得挺直了脊背,客气请他起来,又说了许多期许之言,才请他入列。
他一入列,四周大臣皆不动声色地远离半步。
面对此排挤之举,林噙年却视若无睹,只庄重地聆听圣训。
前些日子为他吵翻天地朝臣们也一时无话,毕竟背后说人容易,当面犯颜为难。而经历过当年那场论战的老臣,领略过林噙年的锋口利舌,谁也不想当这出头鸟。
真是难得清净地开场朝会。
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后悄悄抠出耳朵里的棉花,塞久了耳朵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