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先生的批注,他大可狡辩说是文章是杜先生教导他作的。”
楼云春之前查赵秀底细,却得知其考卷文章、户籍卷宗皆早已被吏部与户部调走,查无可查。
“且此案关键不在赵秀是否有才,而是在于只要他咬死自己高中是因为杜大人泄题,那么杜大人身上的嫌疑便永远洗不清。”
有才无才,赵秀都能找理由开脱。
他身为探花,只要他一咬住杜回,无论作弊一事是真是假,必定引起轩然大波。再加上有心之人煽风点火,待舆论一起,杜回即便长百张嘴,也辩驳不过来。
所以即便他们知道赵秀心怀不轨,即便他们处处防范,只要此局一开,杜回便再也脱不了干系。
因为谁也想不到,赵秀好不容易考中探花,会自毁前程去攀污一个国子监司业。此事对于不明就里的人来说,过于匪夷所思,所以他们顺理成章地便会去相信赵秀的话,认定杜回舞弊。
想通此关节,胥姜恶狠狠道:“这赵秀就是一条疯狗!”
以自污而污人,无异于同归于尽,此人简直丧心病狂。
楼云春安抚道:“幸而杜大人自身清正廉洁,也幸好你拒绝替江孤刊印集子,让他们抓不住把柄,才给杜大人留了余地,他如今看着凶险,实则并无性命之忧。”
“可他的仕途和清名却就此毁于一旦。”胥姜不由得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