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后对来验书的苦主们说道:“你们跟随本官回县衙录口供。”又对差役们吩咐道:“将周善才、罗晏还有楼上那几个也带回府衙审问。”
最后指了指周槐等人,厉声道:“将这些打架斗殴的,都先给我扔进牢子里,不要给饭菜。伤得重的,请几个大夫来医治,所费银钱一一登记,过后讨还时一个子儿都不能少。”
“是。”差役们应声而动,将有关人等清点分序,随后押往府衙。
主簿将县令扶上马,二人朝楼云春招呼了一声,便领着被骗的苦主往衙门录口供去了。
有看热闹意犹未尽的闲客,也呼啦啦跟着往衙门跑,剩下的便各回各家,又或是结伴换场,迫不及待地分享今日见闻去也。
看客纷纷散去,唯余满地狼藉。酒楼的堂倌、杂役与相邻店铺的掌柜、帮工,都出来收拾,没用多久便将街道清理干净了。
吴清窗和旦泗同胥姜几人告辞,随后也往衙门去了。那三千两是二人的好友,自要去助阵一番。
“痛快!痛快!”曾追心满意足地回到马车上,欲同袁祖之和胡煦一道回袁府,想来今日少不得要畅饮叙怀,定也少不得被杜回唠叨。
袁祖之邀请道:“胥娘子不如也到我府上饮一杯?烟烟常跟我念叨,说许久不见你,想得紧。”
胥姜笑辞:“肆里事忙,今日便不去了,劳烦先生给烟烟带个话,就说我改日上门去看她。”
袁祖之朝楼上看了一眼没看到楼云春,估摸着两人还有后话,也没勉强,便带着曾追和胡煦驱车走了。
胥姜没等多久,楼云春便自酒楼里出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名苦大仇深男子。
“楼大人好走。”
“嗯。”
等楼云春转身,男子立刻朝楼云春龇了龇牙,胥姜见状不由得喷笑出声。
楼云春回头,却见那酒楼东家,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恭顺模样,心头甚是不解。
再转身看胥姜,却见她笑着摇摇头,骑上驴背,扯着缰绳往前走了。
楼云春等马仆牵来马,同酒楼东家拱手道别后,便跨马打缰踩着驴蹄印追了上去。
等楼云春走远,酒楼东家脸都绿了,连连呸了几声,随后截过堂倌端来擦洗桌椅的一盆水,狠狠泼向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