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笑开了花,心头狂喊:抽死他个鳖孙!
那跟随在周槐身旁的周家子弟,因看到楼云春一时被唬住,没来得及阻止,回神见周槐已被楼云春抽得钻到马肚子下,赶紧下马去拦。
可临到阵前,被楼云春一个眼神骇住,手脚都僵了,不敢劝阻。
好在楼云春手上有分寸,抽了十几鞭后,便停手了。
队伍后面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着了,连忙下马欲为周槐助威。有眼尖的认出楼云春,神色一变,立马缩了。其余人围上来,却那名周家子弟拦住。
他拦不住楼云春,还拦不住自家人?
周槐从马肚子下钻出来,滚得跟泥狗似的,只觉又疼又丢人,又见自家兄弟居然不帮自己,不由怒道:“成文,你做什么?”
周成文贴到他身旁,气弱道:“他是楼云春。”
瞧着周槐狼狈的模样,周成文不禁庆幸,上次在醴泉坊还好他跑得快,不然也定会挨一顿打。
“楼云春?”周槐一愣,他虽没见过楼云春,倒是听过其恶名。
“大伯叮嘱过,遇着他躲开些。”他口中的大伯,便是那夜找楼云春探口风的户部侍郎。
周成文因楼云春在除夕宫宴上对他大伯说的几句话,还挨了训,如今见了他自然跟耗子见了猫儿似的。
周槐瞪着楼云春,心头又惧又恨,可听周成文这么一说,也不得不咽下这口丢人的窝囊气,龇牙咧嘴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色厉内荏地哼道:“算我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