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(1 / 2)

既然碰见了,胥姜便不好留下节礼独自走了,两人一同进门,往袁祖之的书房而去。

“上次你送来的画我看了,很喜欢。”

“喜欢便好。”

“竹春真是见多识广。”

“这话何来?”

“香山白肋产地不在京城,且极其罕见且珍贵,因其并非名花,知之者甚少,知其寓意者更少。”说完,胥姜好奇问道:“不知竹春在何处见到过?”

两人经过一片山石,胡煦脚下一顿,沉默片刻道:“在我家中。”

胥姜脚底差点打滑,吃惊道:“你家中?从何处得来的?可还有多的?”

最后一问,已难掩垂涎。

“只有一株,别人送的。”

那便不好夺人所好了,胥姜满心遗憾,又不禁好奇谁会这般慷慨,便问:“何人所赠?”

胡煦半晌才作答,“一位卖花娘子。”

卖花娘子?这花对花农来说可不是轻易给予之物,胡煦做了什么,让卖花娘子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他?

胥姜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旖旎桥段。可还未待她细问,两人已至袁祖之书房前。

胡煦叩门,里头随即传来袁祖之的声音:“可是竹春?进来吧。”

两人推门而入,袁祖之正在练字,一见胥姜同来,有些惊讶。

“你二人约好一起来的?”

“刚巧在门口碰上。”胥姜将节礼奉给他,胡煦见他手上不得空,便替他接过,放到了一旁。

袁祖之忙招呼她,“胥掌柜来瞧瞧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。”

胥姜过去一瞧,不吝夸赞,“丰筋多力,笔老墨秀,好字!”

“你既说好,楼敬那老家伙想来也挑不出什么错。”

“这是要赠给楼先生的?”

“不是赠,是比。”

原来二人斗墨呢,“若是比,您和楼先生那可难说谁更甚一筹。”

两人书法难分伯仲,只是楼敬的字比袁祖之多一份逸乐之韵,更符合胥姜喜好。

胡煦见她拱火,眼底浮起一丝笑意。

袁祖之瞪眼,“你胳膊拐哪边的?”

胥姜闷声笑道:“哪边也不拐。”随后又提议道:“既然二位先生要比,不如来书肆比如何?儿正巧想办个品书宴,届时将几位先生都请来,让大家评一评,如何?”

“品书宴?”袁祖之敏锐道:“品什么书?”

“儿先卖个关子,到时候先生来了便知道了。”

“你这妮子,惯会吊人胃口。”

胥姜只是笑。

袁祖之拿她无法,又问:“日子定在何时?”

“二月十五。”

今年科考日子定在二月初二、初三和初四,放榜日定在二月十二,十五办品书宴正好替先生们洗尘,也为胡煦庆贺。

袁祖之一听定的这个日子,便知她是花了心思的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
胥姜看向胡煦,问道:“还有半个月便要参考,竹春可有把握?”

胡煦道:“不敢辜负老师悉心教导。”

见他这般笃定,胥姜安心不少,眼看时辰不早,她怕耽误师生二人授课,自己又还要去别家,便告辞离开了。

待送完节礼回书肆,发现书肆前正等着两个人,走近一瞧,竟是吴清窗与旦泗,她赶紧拴驴开门,请二人进肆安坐。

“让二位久等了。”

胥姜正要生火煮茶,却被吴清窗拦住,“胥掌柜不必忙活,快坐,咱们说会儿话便回去了。”

“那可就怠慢二位了。”

待她坐定,吴清窗将一本书递了过来,胥姜一瞧正是她刻的那套《王仲公文集》